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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母姓。
煌老爺生前處事低調,煌府雖為上京城大戶,一向並不張揚。煌老爺夫人相繼故去,留下煌辰星煌辰月兄弟,由季伯輔佐,仍秉持低調不張揚的行事態度。
然而,煌府畢竟是京華大戶,煌辰星未及弱冠,便不斷有媒婆上門說親。煌辰星煩不勝煩,招數百出,結果就有了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言。
但媒婆好擋,一些聞風上門的官爺可不好應付。“司坊令”秦世玉就是一個例子。
秦世玉雖然只是個小司坊令,也不過長煌辰星數歲,算是少年得志。他原是受上司坊君之託為其千金說親,數年下來反倒與煌辰星兩兄弟結為摯友,得閒時便上煌府一探,每回總要將說親之事提上一提,惹得煌辰星不勝其煩。
上京城中像秦世玉這樣的司坊令不知凡幾。司坊令之上尚有東西兩坊尹;兩坊尹之上則是上京城府尹;府尹之上還有個權大位高的京兆尹。
一官疊一官,皆不是好應付的。小煌辰星四歲的煌辰月因還不到娶親的適當年齡,加上體弱,雖然長得眉清目秀,官家皆有所保留。煌辰星便將煌府主位交給煌辰月,自己充當管事。
多年下來一直相安無事,不再有惱人的媒婆上門說親。
可季伯對這件事一直有意見。煌辰月雖是表少爺,煌辰星則才是嫡出。雖然他不是對煌辰月有意見,但好好一個煌家主人變成什麼管事的,不叫他嘀咕才怪。加上,煌辰星遲遲不肯娶房妻妾,後繼無人,季伯自然更加憂心忡忡。
“我看你身子愈來愈健朗了,不消多時便可與我一起到各家店鋪巡視,分擔一些事務。”煌辰星啜口茶,面帶微笑,心中已開始計畫。
煌辰月則仍是那種恬淡無爭的微笑,搖頭說:“我是很想幫忙,也希望能幫得上大哥的忙。只是,生意上的事我一竅不通,交給我行嗎?”
再說,以他的性格也不適合。
他的身體情況愈來愈好,日漸強壯。之前多少因為體弱的考量,現在完全沒了這層顧慮。但他生性寧淡,又喜愛清靜,加上多年深居簡出的靜養,變得愈發沉穩安詳,實在不適合汲汲營營,大概也應付不了打理生意的忙碌。
“幫我看看帳總成吧?”煌辰星說:“如果你不喜歡,不必勉強。但多出府逛逛,四處看一看也是挺好。”
“這倒是。”煌辰月又笑,溫顏添上一抹好採。茶涼了,他舉杯至口又放下,說:“對了,上回事情怎麼解決?沒讓人家受委屈吧?”比起煌辰星,他性多溫柔體貼他人。
並非說煌辰星不體貼他人、性不溫柔,只不過煌辰月沉靜和善,相較之下,更多一分柔軟。
“讓底下的人打發處理了。”煌辰星並不甚在意。招手叫進一名在亭外的僕從,當日就在府外。詢問道:
“煌安,那日府前嘈鬧那件事後來怎麼了?”
“回管事,季伯讓咱們府賠給那位姑娘一籃菓子糕點,另外又給了十兩銀子,打發他們走了。”
“她肯收下?”
“是的。”
這本在他預料之中。煌辰星微微撇嘴,朝煌辰月笑了一笑。倒也不是嘲諷,然而這等事就是這樣,不會讓人意外。
煌安卻接著說:“那位胡姑娘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收得挺理直氣壯。我從沒見過像她那樣不顧羞、不害臊的姑娘家。”邊說邊搖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煌辰星先一愣,跟著忍俊不住放聲笑出來。虧她說得出來!
想也知,臉皮都厚得找上門,這種話有何困難。
煌辰星還待再問,另名家丁神色倉惶的跑進後院,大聲叫嚷:“不好了!煌管事!煌管事!”
煌辰星等他站定喘了口氣,才說:“我好得很,哪裡不好了?究竟發生什麼事?別急,慢慢說。”
“那個……不好了!”家丁氣息仍急促,又急著交代,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大力吸口氣,長吐出來,才趕緊說:“前廳突然湧進一堆媒婆,季總管應府不過來,要我過來請煌管事快過去!”
“媒婆!?”這一驚非同小可,煌辰星倏地一跳,攏蹙緊眉頭。“到底怎麼回事!?”甚且高聲叫出來,嗓聲尖銳變了調。
家丁臉露古怪神色,不敢直視煌辰星,又斜眼偷覷,欲言又止的。
“這個……呃……”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簡直用吼的了。媒婆沒事怎麼會上門來?一來還是“一堆”!
“是!”家丁一震,趕緊回話,說:“是這樣的,煌管事,最近大街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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