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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是。”華侍郎點頭贊同。
華夫人雖仍替秋香覺得委屈心疼,但也同意住持的話。嘆息說:“只是,要多委屈秋香了。”
秋香微微一笑。“不會的,夫人。”
就像住持說的,緣分一事,三生石上皆已寫定,她又何需多操心些什麼。
為女兒抱憾叫屈,覺得不值的,不只華侍郎夫人,崔夫人也同樣嘀咕不滿,心疼女兒受委屈。
“娘,事已成局,再說這些,又有何益?”崔翡翠反過來安慰孃親。她接過丫鬟遞上的線香,說:“今天是來上香巫幅的,就別再說這些。”
“希望菩薩保佑,你能順利嫁得如意郎君。”崔夫人持香祝禱,關心的還是不離女兒的終身大事。
崔、煌兩府,門當戶對;崔府千金與煌府公子更是郎才女貌,十分匹配。一對佳人,可說是天作之合。儘管是公開選親,上京城百姓無不以為煌府最終還是會選中門當戶對的崔千金。
崔家與煌府一樣,也是世代從商。崔翡翠上有兩位兄長一位姐姐,都已婚嫁。按理說,崔翡翠是深閨千金,與一群小家碧玉相提並論,未免降低身分。
崔翡翠自己也不無幾分委屈。只是,崔家近年來因經營不善,虧損大筆錢;投注大筆本錢在南洋船運回上京的大批珍奇古玩,因遇颶風而全部覆沒,血本無歸。雖然住的是大宅大房,卻有外強中乾之虞。
他們亦曾試探與煌府結親的可能,可那時煌辰星根本毫無娶親的意願。煌府忽然公開選親,確定了是當家的煌辰月,名正言順的煌府主子,崔老爺與兩個兒子商量,而崔翡翠兩名兄長皆同意了,便作主讓崔翡翠參加選親。
崔夫人自然心疼女兒,但事情已成定局,崔翡翠識大體,委屈歸委屈,還是遵照父兄的話去做。
為求好采頭,崔夫人特地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帶崔翡翠進香祈拜,希望能求得一支上上籤。
“崔夫人,小姐,廂房已準備好了,請到院裡休息吧。”寺院的知客僧走近。
“住持大師呢?”崔夫人問。
“住持師父陪侍郎大人夫人一行,無法前來接待夫人小姐,特命小僧招待。如有所不周,敬請夫人小姐見諒。”
“侍郎大人也來了?”崔夫人與崔翡翠對視一眼。“我們該去拜見大人才是。”
知客僧說:“大人在內殿,請夫人小姐隨小僧過去。”
“大慈寺”位在上京城西郊,遠近馳名,香火鼎盛,香客亦持續不絕。華侍郎與崔夫人一行,恰巧一前一後相差未幾地同上寺裡進香祈願,寺方為迎賓客,特地準備廂房待客,摒除閒雜人等,以免貴客受任何干擾。
“有勞師父了。”崔夫人頷首說道。
寺院香客遠遠瞧熱鬧,沒人敢上前打擾。
不過,交頭接耳,私語竊竊,不無幾分嘈雜,一向肅穆莊嚴的“大慈寺”變得如同市集般熱鬧。
就連在寺外,還在階梯或小徑上尚未進寺的香客,亦能感受到那份異於平時的喧鬧氣氛。不明就裡的,還當寺裡有什麼大典,頻頻引領朝寺裡張望。
“怎麼回事?好象很熱鬧的樣子。”胡姬兒呼著氣抹掉汗。沒有轎伕抬轎,靠著兩腿,一路走到“大慈寺”並不輕鬆。
“告訴你找頂轎子坐轎子上山,誰叫你不肯。”跟著她身後臉不紅、氣不喘,仍安步當車的煌辰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抹汗吐氣,搖頭的遞上巾子與水壺。
“不必了。”胡姬兒瞪一眼,氣呼呼的用衣袖抹汗。
煌辰星揚揚眉,就著壺口喝口水。
“嘿!”胡姬兒氣急敗壞,指著他跳腳說:“你怎麼可以以口就壺?那壺裡豈不全是你的涎沫了?你叫我吃你的涎沬啊……”
“你不是說你不必喝水嗎?”煌辰星滿不在乎。
“剛剛是『不必”,現在要了!“又教她瞪眼。搶過水壺,用衣袖拼命擦著壺口。
“你可也留點好的形象,別把衣袖當巾子又當抹布,拿來抹汗又抹水壺。”看得煌辰星連連搖頭。“要讓其它人瞧見了,你想你還進得了煌府嗎?”
“你不愛瞧就把眼蒙了,少拿這話威脅我。”
“我哪威脅你,我只是提醒你,你千求萬求賄賂我幫你,自己要把事情搞砸了,到時怪誰去?”
以胡姬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實在不是辰月的終身良伴。煌辰星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奇怪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耐心與她磨蹭,而且不覺厭倦!就是她當著他的面,那般不文不雅以袖抹汗,他都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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