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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終於在夜色的掩護下宣洩了出來。
“傅同志,我家曉寶打小就想當兵,沒事就拿個木頭刻手槍玩兒……”
高志輝有點看不下去了,眼看著老頭要下跪了,他連忙扶住了高大爺的胳膊說:“大爺,你別這樣。你要是擔心你兒子的參軍問題,我只能說我這關肯定沒問題。至於其他的,就看你兒子各項是否達標了。”、
話點到這兒了,老頭也終於弄明白了。他先是一愣,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看那信封的厚度比白天的鈔票厚實了許多。看來他們走了之後,村裡有高人點撥了老頭子。
“蓋同志也沒啥謝您的,這裡面是賣豬的一千元錢。您別嫌棄啊!”
蓋志輝回頭看了看四下裡沒人,他將信封鄭重地塞回了老頭的衣兜裡。
再三向老頭保證,自己就算不收錢也絕不下絆子後,高老頭總算是放心地走了。
高志輝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心裡越發的凌亂,這事兒要是擱在一天前,那信封他肯定會心安理得的收下。
可經歷了今天諸多變故後,蓋志輝對高大爺卻有種同命相連的感慨。
白天的時候,當他挨家挨戶地家訪時,家長們的誠惶誠恐,著實讓他有一種隱隱凌駕於眾人之上的牛逼感覺。農村人怎麼了?現在這不是照樣混出頭來,接受別人的阿諛奉承嗎?
但現在看來自己算個屁?簡直連跳樑小醜都不如!
可能在傅帥的眼裡,自己跟高老爹一樣的可憐可欺。都是生長在山野間的小人物,多年的苦心,全家的經營,只要公子哥兒翻雲覆雨的一句話,而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如此一想,慫人何苦為難軟蛋?
那高曉寶無非是脾氣倔點,進了部隊,管大頭兵的幹部有的是辦法去梳理擺弄他。自己高抬下貴手,起碼能改變高曉寶的命運。
可自己的呢?那個變態的爪子能否抬一抬呢?
路燈的光打在了蓋志輝的臉上,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模糊一片。
突然他自嘲的笑了。
自己是怎麼了?沒由來的跟傅帥那種人別什麼勁?這公子哥不比千金小姐好伺候啊!
就傅帥那樣的,絕對是圖一樂和,不就是走後門嘛!自己就當痔瘡犯了在那忍著,等玩兒膩了,大家一拍兩散。可比結婚再離婚痛快多了!
傅帥那種人,典型的什麼都不在乎,無所謂的玩主兒。他既然肯點房子泡男人,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要是早點想開,讓傅帥把房子送給自己該有多好啊!
操,八十萬啊!一場火全沒了。想到這蓋志輝竟對自己也有了些微的懊惱!
上樓後,蓋志輝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響了傅帥的房門。
傅帥開門看見是他,微微一笑,只是問了句:“你來了?”
蓋志輝也挺有禮貌地說:“坑都挖好了,我要是不跳,多不識抬舉?”
那天晚上,蓋志輝在傅帥的房間過的夜。
16
早上去招待所的餐廳吃飯的時候,蓋志輝看見碗裡的豆漿還是忍不住地乾嘔起來。
不能怨蓋志輝矯情,昨晚關了燈的那點事,一般正常老爺們都受不了。傅帥也不知道從小吃什麼長大的,特別持久,到最後小蓋賣身求榮的那點雄心壯志,被粘膩的汗水與□沖刷得七零八落。
“怎麼不喜歡吃?”傅帥端著餐盤坐到了他身邊,發現蓋同志苦大仇深地盯著那碗豆漿,立刻明白過來。
他將自己的那碗綠豆粥放到蓋志輝面前,露出一副關心戰友的神情。
“昨晚‘豆漿’喝多了吧?來,換換口味。”
旁邊坐的那位是省團出差過來的一個參謀,估計跟傅帥是舊識,在那打趣道:“小傅,你對戰友可是夠關心的,將來拿出這個勁頭對待姑娘,保不齊就是個情聖啊!”
傅帥還挺謙虛的:“我這還沒到火候,總是被人拒絕,還得加強火力,加強火力,哈哈哈……!”
緊接下來就是男人之間關於“持久”、“火力”之類的討論。
參謀聽了樂得前仰後合,蓋志輝聽了腦皮一陣發緊。
食之無味地結束了早餐之後,蓋志輝走路呈鴨子狀,兩條腿怎麼也合不上。在走廊裡,傅帥摟著他的肩膀說:“你這走路的姿勢太撩人了,我現在就硬了。”
蓋志輝半靠在他的身上說:“要不咱倆回屋把門一關,你把我整死算了。”
傅帥親暱地颳了刮他的鼻子說:“這事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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