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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重要是的——徵兵一個月的時間,他終於可以擺脫那個死變態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傅帥已經躺下來了。看到蓋志輝回來就隨意地問道:“站長找你什麼事情?”
“哦,沒什麼,讓我明天帶一連計程車兵去內場拔草勞動。”
傅帥別有深意地看著蓋志輝,直到蓋同志的每根汗毛都立起來了,才翻個身衝著牆睡去。
那一夜,蓋志輝睡得不好,他反覆琢磨著一件事。自己他媽怎麼這麼有魅力?不招女的,偏偏惹了這麼位喪門星?
就這麼半寐地度過了一宿,第二天趁傅帥去師部的空擋,蓋志輝趕緊收拾行李走人了。
上了火車時,蓋志輝暗暗鬆了口氣,等一個月後,估計傅帥也該高升走人了,雷達站就是人家的一箇中轉站。到時候,自己的日子也該舒心多了。
領導給蓋志輝買的是臥鋪的包廂票,聽說師部也會派一位幹部過來跟小蓋一起去。不過那位顯然遲到了。
等火車快開了,包廂的門才被人拉開。
蓋志輝早早的就把自己買好的瓜子零食飲料擺在桌子上,單等一會好好的跟師部的同志拉拉關係。聽見門響,立刻起身堆出滿臉的微笑迎接。
可惜那幾朵微笑的花骨朵馬上就凋零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藝術家——傅帥。
人家也是懂禮數的主兒,看見門前立著個呆瓜,立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蓋志輝同志,我傅帥奉命前來協助你拔草勞動!”
蓋志輝被損得已經不會調節面部神經了。傅帥斜著眼睛打量了他一下:“你見過跳出如來佛手掌心的猴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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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志輝把眼睛往報紙邊挪挪,偷眼打量了下對面的傅帥。
這小零食吃的那叫一個香,20塊錢一袋的開心果幾下就磕個精光。蓋志輝心疼,早知道來的是這位,自己哪能花那份兒冤枉錢啊!
扔下報紙,蓋志輝將最後一袋山楂片一把搶在手裡,惡狠狠塞了幾片進嘴裡。
傅帥勾起一邊的嘴角:“怎麼?不生悶氣了?”
要知道,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蓋志輝就開始較上勁兒了,挺大的老爺們撅著嘴一句話也不說,苦大仇深的在那翻報紙。
傅同志也不言語,放好了行李後就開始掃蕩桌面。
果不其然,蓋志輝憋不住了。
“我吃我自己買的東西天經地義!”說完又恨恨地咀嚼著山楂片。
傅帥笑著看著他。
但凡能成為藝術家的,都得有點獨特的品味,不隨波逐流是必備的品質之一。
傅帥打小秉承了這點。
上幼兒園的時候,其他小男孩都喜歡手槍,小汽車。
人家小帥帥的愛好是在雜誌上給封面女郎添個鬍子或在比基尼上加件衣服什麼的。
上高中了,大家開始比賽穿名牌。誰要是穿件什麼“傑克瓊斯”,那簡直夠妖夠野夠品味,絕對能激起女孩的驚聲尖叫。
可小傅的愛好卻是弄件勞改犯的灰布棉服,在上面濃墨重彩地畫上幾筆抽象畫,然後騎著紅色的女式腳踏車在操場上高唱“社會主義好”。
那時候那幫女的雖不知什麼叫行為藝術,也覺得傅帥傻逼得可愛。一時間成位無人能及的校園大眾情人。
這樣的傅帥,喜歡的能是一般的人嗎?
蓋志輝只記得那個軍校裡偷看自己的拖布頭,其實在更早的時候,他已經被賊惦記上了。
當時傅帥一心想考進美術學院,所以暑假時,揹著他爸偷偷報了一個藝術強化班。當時的美術老師強調藝術與自然的和諧統一,拉著全員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跑到渾河上游去採風。
在青山白水間,傅帥選好了一個排程,支起了畫板。沒話幾筆,耳旁就傳來了一陣驚叫的聲音。
只見一個差不多也是高中生模樣的男孩騎著一輛二八大踹,從山坡上飛馳而下,車的車閘大概失靈了,最後車輪磕在一塊大石頭上,連人帶車以一個優美的弧線扎進了湍急的河流裡。
傅帥沒動,在河岸上幸災樂禍地看著這幕飛人表演。河水雖急,但並不深,只是河床裡都是些凹凸不平的石頭,所以當男孩從水裡出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
那孩子也夠可以的,先不急於檢查自己的傷口,反而急急忙忙地脫下身上的衣服,舉到陽光下檢查是否有破損的地方。
那並不是一件昂貴的衣服,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那拙劣的設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