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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這可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許悠揚分辯道:“不信你自己可以問趙明瑄,看樓上那個燈,他應該還沒睡,打電話問問。”
林立夏是徹底地不知所措了。
與許悠揚道別之後,他一個人往宿舍走著。
途中收到趙明瑄的一條簡訊,說他剛看了天氣預報,明天可能會下雨,提醒林立夏要帶傘。
林立夏想了好一會兒,還是給趙明瑄回了條“好”。趙明瑄很快地就回了,叮囑他早點休息,道了晚安。可他又怎麼知道,自己下雨也要出勤,單位裡有統一的雨衣。
然而林立夏現在想,趙明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想這樣來表達著自己的關心。他知道趙明瑄對自己很好,卯足了勁兒地對自己好。
可是這樣的關心,如果真如許悠揚所說的,那自己該怎麼辦?兩個人,男的跟男的?這實在是林立夏從未涉足過的世界。
林立夏一向不愛與人親近,太親近,帶來的傷害反而越大。他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個很好的朋友,跟他一樣是個健健康康的男孩子,他們兩個很要好,要好到孤兒院難得分一次水果,兩個人都要悄悄地躲在一起,一次吃半個,分著吃。
可是後來,七歲那年,有一對很有錢卻沒有孩子的夫婦想要領養一個健康的男孩子。林立夏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一下子就很得那個女主人的喜歡。
後來,到快要來領走林立夏的前幾天,他的好朋友卻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林立夏不意外地骨折了。那對夫婦因為怕林立夏有什麼後遺症,最後還是臨時換了他的朋友帶走。
林立夏沒有怪過他,雖然孤兒院裡的很多孩子都在渴望著,有一天會有一對從天而降的父母帶自己走,有個真正的家。
林立夏卻沒有這樣想過,對於他來說,五歲那年母親的一走了之,他就沒有家了。所以,能不能被人收養,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如果自己的那個朋友可以說出口,如果自己當時知道,即使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從那以後,林立夏就知道,親密的人,總是更容易造成更大的傷害。比如他的媽媽,比如那個跟他整天形影不離的小朋友。
就像他高中時背過的一首詩“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從來至親才會致命。
林立夏自從那個晚上開始,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連薛濤都感覺到了,比如林立夏在辦公室做筆錄時,薛濤發現一向都嚴謹認真的林立夏居然在存檔的記錄上寫漏了行,還有幾個錯別字。出去執勤的時候,除了在崗上指揮,沒事就呆在一旁,一副很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最糟糕的是,有次跟他一起出勤,明顯應該打向右行駛的手勢,林立夏居然反了方向。
薛濤當然是一陣腹誹,終於在那天中午跟林立夏一起在食堂吃飯,林立夏第三次因為吃到菜裡的蔥皺眉時,薛濤放下碗筷,擦擦嘴巴。
鄭重地看著林立夏,問出了口:“立夏,你最近有什麼事情麼?”林立夏終於是回過神來:“沒有,我哪有什麼事情啊。”
“有什麼事情記得跟你薛大哥說,你啊,不要一個人死扛。”薛濤說地格外認真。
林立夏不想讓薛濤擔心自己:“沒有,在想明天去孤兒院的事情。”
“對呃,你這個月去孤兒院的時間到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啊?”薛濤這才想起了,林立夏有說過明天休息,要回孤兒院一下。
這是林立夏一直以來的慣例,工作以後,每個月雷打不動地去一次孤兒院。
第24章 你是我的獨一無二
林立夏發覺,自己最近扯謊的機率真是越來越高了。
已經三天沒見過趙明瑄。
第一天晚上,趙明瑄給自己打電話,他晚上有點事情,讓林立夏遲半個小時去找他。林
立夏當時還完全沉浸在許悠揚說的話給自己帶來的驚詫中,無比混亂。
林立夏下意識地,居然跟趙明瑄說,同事生日聚會要玩地晚一點,可能不過去了。
然後,他聽到電話那頭的趙明瑄沉默了一會兒,低啞著聲音說了個“好”。林立夏又立馬覺得自己太小人了。
第二天晚上,倒還真的是有事情。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處理了一起追尾交通事故。一輛小車先是撞上了摩托車,接著小車後面的兩輛車也接二連三地追尾。三臺小車,一輛摩托車,剛好是林立夏和其他幾個同事值班,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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