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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宋憐憐被嚇到了,沒想到他會突然求婚。
兩滴眼淚還秀雅地掛在睫毛上,抽噎的打嗝聲瞬間停止,她的表情是無辜兼無助,想也沒想地圓睜水眸直搖頭。
怎麼會變這樣,她壓根沒想過結婚一事。
自從和他交往之後,原本算計他扛下祖業的念頭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一心掃除覬覦他的鶯鶯燕燕、眾家花痴,完全忘了她最初的宏大志願。
現在聽到她所要的目的達成時應該雀躍萬分,可是她卻苦惱地一張小臉全皺了起來。
她才十九歲耶!美好的人生才剛剛要起步,怎能迷戀於兒女私情而自投婚姻的牢籠呢?至少得再等上十年才有商有量。
嗯!她懷疑上了房東大人的當,當初他極力鼓吹的動機肯定不良,一定有陰謀。
“別告訴我你想始亂終棄,臨陣落跑,讓我孤零零的站在聖堂上成為有史以來最悲慘的可憐新郎。”利眼一沉,刑天冰逼婚似的蹬著她。
“呃!我……”他太卑鄙了,學她登記有案的說話模式反制她。
“你把我從床上挖起來不就要個承諾,你現在縮什麼縮。”看了真刺眼。
他好凶哦!果然得到手的女人會變得廉價。“那你續睡好了,我不打擾你了。”
為什麼她會墮落到沒有節操?
“嗯哼!咱們把話說清楚再‘一起’睡,你在不滿什麼?”女人,他永遠也猜不透她們腦子裡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不滿啦!你很勇猛,非常勇猛,和阿諾一樣無敵。”夠諂媚了吧!
沒辦法,她欺善怕惡。
“阿諾是誰?”他火大的怒問,不由得想起前兩天與她親密接觸的混帳男人。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碰,以後有哪個野男人敢靠近她半步,他絕不輕饒。
宋憐憐直覺性的想笑。“他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雖然長得像女人,可床上的表現絕對是猛男一名。”
第一次不太舒服,什麼宛如天堂的滋味她一點也沒感覺到,只是痛得要命希望他快點結束,前戲反而比較能滿足她。
不過他真的持續得滿久的,一次又一次也不怕她腰斷掉的貪得無饜,她幾乎要以為他上輩子是和尚,囤了太多小蝌蚪要一口氣全給她。
咦!他好像忘了戴保險套,那她不就……
不行,不行,她還年輕不急著當媽媽,待會醫生來巡房時,再悄悄向他要幾顆事後避孕丸,以她最近的倒黴運來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最好再走私幾打保險套,誰曉得他的獸性一天要發作幾次,而出院之日似乎遙遙無期,至少得捉到傷害她的歹徒為止。
住院不過是一種掩護,防止她再度遭遇危險。
“憐憐,你會懷疑我不是男人?”她應該為她的羞辱受點教訓。
是有過,但她不會笨到點頭承認。“哪有,你一直是我心日中最英勇的王子,我最愛你了。”
熠熠雙眼眨呀眨,她在等待他的回應。
可是呆頭鵝刑天冰完全不瞭解她的暗示。
“以後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她是他的。
“好。”她回答得很乾脆。
但是心裡想著誰是不三不四的朋友,她的身邊有這種人嗎?
“除了我不許和其他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連一根頭髮都不行。
“好。”女人可以吧!她一向很沽身自好,恪守婦女美德。
男人說一她不敢說二。
“有事一定要先通知我,不準私自處理。”她讓人太不放心了。
“好。”好幸福哦!大事小事統統推給他,不知他能不能代她參加律師考試?
他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太聽話通常是危機的先兆。“不準再去打工。”
“好……”啊!不行,那是她學費、電費、瓦斯費、生活費的主要來源。“呃!偶爾一、兩次沒關係吧?守望相助才能確保居家安全。”
一天一、兩次而已,真的不算多。
信她才有鬼。“不準。”
“不要這樣啦!稍微通融一下,你知道我很窮,非常窮,窮到三餐不濟,窮到連開水都沒得喝只喝礦泉水,窮……”她又搬出她那一套貧女哭窮記,但是這回失靈丁。
“我養你。”一句話止住了她的賣力演出。
“嗄?!”不好吧!人要腳踏實地,自立自強才是。“我們非親非故的不好賴著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