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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父無止境的包容,讓周子明瀕臨崩潰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他抬起頭,發現養父頭上的白頭髮越來越多。
養父確實老了,這麼多年,拖著殘疾的身體,勞心勞力,把他拉扯大。
周子明眼眶紅紅的。
這一陣子的封閉和頹廢,完全沒有考慮到養父,他有些內疚。
周子明下了床,開啟窗戶。
屋外寒冷的空氣闖了進來,驅散了室內的沉悶和陰霾。
周子明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他告訴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已經過去了,他得振作起來,當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了起來,他開啟門,走到客廳裡。
養父正在看電視,怕吵到他,把聲音開得很小,就看個畫面,看到周子明,養父愣了愣。
周子明拍了拍養父的肩膀,“爸,我們出去走走。”
養父高興得直點頭,一個勁兒地說,“好,好,出去走走,順便把晚上的菜也買回來。”
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房東。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嗓門很大的中年女人,看到他們父子,很熟絡地扯著大聲說話,周子明的養父很耐心的應付著。
周子明覺得,房東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著他,這讓他有些不安,勉強地笑了笑。
他租了這個一室一廳的老房子,因為在醫院附近,所以租金比較貴。
養父知道租金是多少之後,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太貴了,要再找個地方,要不,他們父子住一間,找個人合租也好。
周子明難得沒有聽養父的話,把這房子單獨租了下來,這個地方離醫院近,又在一個小區裡,比較安全,至於合租,周子明搖搖頭——
一週之後,就要做手術了。
周子明提前住進了醫院,病房後面是個綠樹成蔭的庭園。
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到那裡去散個步,在鋪著石頭的小路上,來回的走著,偶爾碰到了主刀醫生,會和他說上兩句。
主刀醫生聲音沉穩,說得很有把握,周子明也就更加放心。
那天,養父到了中午還沒過來,周子明有些不放心,和護士說了一聲,就回租住的地方去了。
這裡是老房子了,樓梯狹窄、陰暗。
租的地方在五樓,周子明走到四樓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他不由得停了下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周子明加快了腳步,“噔噔噔”幾步就到了門口。
掏出鑰匙,開啟門,正要進去,就看到跟在他後面上樓的那幾個人已經站在了一邊,正看著他。
周子明很快的關上門。
卻被其中一個男人的腳抵住,“你們想幹什麼?”
周子明額頭冒汗,有些虛弱地說。
對方一臉冷酷,“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周子明手心冒汗,有些絕望,到底還是找來了嗎?為什麼不遲兩天,只要兩天就行,他就可以做完手術。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爸在哪?”
對方已經把周子明圍住。
“他已經被安排在另一個地方了。”為首的說。
周子明閉上眼,連掙扎都沒有,“我和你們走,你們別為難我爸。”
那些人沒有回答。
已經到手的獵物提出的要求,對於獵人來說,不會重視。
周子明心裡明白,只是那句話,他不能不說,不管有沒有用。
直接坐上了飛機,腳重新踏上S市的地面,一時之間,周子明有些錯亂,這一個多月的自由,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反而陳宜的臉孔,刻在腦子裡一樣,特別的清晰。
周子明以為接下來就會看到陳宜出現在他眼前。
但是情況卻和他想的不一樣。
一個他似曾相識的男人,陪著一對中年夫婦來到了關著他的房間。
“就是他?”那個保養得宜,高貴大方的女人問。
周子明想起來,這個年輕一點的男人他見過。
陳宜的好友之一,叫沈卓文。
沈卓文點頭,“是的,陳伯母。”
陳伯母?
周子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眼前這一對中年夫婦,是陳宜的父母,他們找到他,是為了給陳宜報仇吧,周子明有些無關緊要的想。
陳宜的母親走過來,揚起手,“啪”地一聲,打了周子明一巴掌,周子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