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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用上了敬稱。
俞清輕輕搖搖頭,他的手擺弄了一下杯子。
周子明想了想,又問,“俞、少,您、能、聯、系、上、他、嗎?”
俞清白皙的指頭壓著自己的額角,有些疲倦的樣子。
管家立刻走了過來,“俞少,您該休息了。”
俞清點點頭,他站起來,在經過周子明身邊的時候,他把手輕輕放在了周子明肩頭上,周子明全身一僵,正要不動聲色的把身體從他手下移開,那隻沒有什麼溫度的手,已經放了下來,俞清用中氣不太足的聲音說,“過兩天,任維會過來。”
他上了樓,休息去了。
假期早就過去了,學校那邊已經開了學。
周子明被迫留在了這裡,對能不能再去上學這回事,已經不抱希望了,只要有陳宜,和他的父母在,想要過以前那種正常的生活,只能說不可能。
過了這麼久,就算不願意,周子明也已經認清了現實。
在和養父見面的時候,怕被人監視,養父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裡寫了些字,告訴他何飛已經找到了他,讓他別擔心,先管著自己的事。
周子明不知道養父對他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大概,多多少少總能猜到點端倪,以周子明對養父的瞭解,如果知道是自己的緣故困住了兒子,他十有八九會想不開。
寧肯死,也不會拖累周子明,養父就是這種個性。
要不然,也不會頂著那麼大的壓力,一個殘疾的單身男人,辛苦養著個棄嬰,甚至為了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棄嬰,拒絕了很多街坊鄰居牽線搭橋,給他介紹女人的機會。
周子明知道,自己能過上好的生活,才是對養父最大的,也是最好的回報。
養父是座高大的山,正因為有他在,周子明才有了面對眼前這一切的決心和勇氣。
過兩天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周子明在等了一週之後,還是沒有動靜,他終於忍不住想主動去問問俞清。
屋裡溫度不高不低,是最讓人感到舒適的溫度。
他上了樓梯,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抬起手,輕輕敲了兩下,沒有人回答。
門是虛掩的。
周子明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進門是一個寬敞的小廳。
難怪剛剛自己的敲門聲沒人聽見,俞清應該在臥室。
從裡面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周子明走過去,又敲了敲門,“俞少。”他輕聲說。
聲音一下子安靜了。
“等等。”房間裡傳來了俞清略帶了點沙啞的聲音。
周子明有些瑟縮,不會是那樣吧。
過了一會兒,門推開了,一個女人輕盈的走了出來,在經過周子明的時候,對他點頭笑了笑。
周子明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俞清也有不按理出牌的時候,前兩週的這個時間,這個女人應該早已經離開了才對。
他有些摸不準俞清的作息,因為他從來不出房門,這個點,俞清會有一些空閒時間,還是管家告訴他的。
“進來。”俞清說。
俞清披著件睡衣,半躺半靠在床上。
房間裡沒有絲毫情事過後的曖昧和凌亂,床上整潔乾淨,只有股揮之不去的藥味。
而且,俞清那麼虛弱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來剛和人親熱過。
這些紛擾的念頭,湧入了腦子裡,讓周子明暗暗的罵了自己幾句。
他對俞清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看到他難受,自己也不太好過,周子明並不認為自己的心好到這地步,那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俞清長得很美?
說一個男人長得美,那是因為周子明工科生的腦子裡,形容詞實在匱乏,只能想到這個。
陳宜是溫和優雅,任維是潔淨斯文,鄭逸是陽光俊朗,他們都是很出色的人物,但是俞清就是很美。
不,不是因為俞清長得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這一點周子明很確定,他看著俞清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親近他,但不會有任何猥|褻的念頭。
周子明在心裡這麼分析著,也沒個結果。
“俞、俞少,任維和你聯絡了嗎?”周子明有些緊張的問。
俞清臉色不太好,白裡泛著青,大概是剛才勞累過度。
他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指了指床邊的位置,周子明只好走過去,過去了才知道,不站過去,根本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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