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一點,沒必要讓周子明知道。
俞清聽到任維來了,也下了樓。
三個人一起吃了飯,在任維面前,俞清也看起來像個正常人,說話條理分明,思路敏捷,甚至很有幽默感,完全看不出對著周子明時的譏諷和彆扭。
人前一張臉,人後又一張臉,耍著人玩,個性這麼差,周子明眼神有些複雜。
任維說起,吃過飯要帶著周子明離開。
俞清聽到了,沒說什麼,只是幾個人都不說話,冷場了一會兒。
周子明表情扭曲的握緊了手裡的筷子,痛得差點喊出聲,桌子底下,俞清扭住他受傷那個手指,洩憤一樣的用力,而桌面上,他正和任維說起了最近做的一個合併案。
周子明冷汗都冒出來了。
誰都可以惹,變態絕對不能惹,周子明有苦難言,偏偏任維看到他臉色不太好,問了他一句,他只能唯唯諾諾的說“昨晚上沒睡好”這麼敷衍過去。
任維有些懷疑,但也沒挑破,只是放下了碗筷,“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
俞清有些不快的放過了周子明。
這頓食不知味的飯總算吃完了,周子明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俞清,要受到這種對待。
有些小孩子喜歡以傷害他人的方式惡作劇,周子明覺得俞清就是這種型別。
他和任維上了車。
周子明手指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任維看到了,拿過車裡放著的藥箱,把他手上的紗布拆下來,給又裂開了口的傷處重新上了藥,再重新包紮好,打了個結。
“是俞清做的吧?”把這些做好,藥箱收好,任維突然說。
周子明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他跟個小孩子一樣。”
任維有些遲疑的說,“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這是白血病伴發的精神障礙,不過他這麼針對你,也有點——可能你們不太投緣。”
聽到這種有些不負責任的解釋,周子明也只能苦笑一聲。
他們直接去了醫院,按任維的意思,動手術的時間越早越好。
周子明對醫院有一種無法遏制的恐懼感。
任維知道他的一切,但是任維在他面前,一直都平靜,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好奇,就連他肚子裡多了個東西的時候,任維也一直很平靜,目光也沒有絲毫的異樣,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周子明覺得,任維就是個活動的醫療器械,而不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正是因為他這種態度,反而讓周子明對他沒有那麼重的戒心、防備。
根據醫患保密協定,任維很嚴肅的告訴周子明,以後見了俞清,也絕對不要透露是他捐獻的骨髓。
對於這一點,周子明當然沒有異議。
周子明進行了一系列的身體檢查,任維拿著檢查報告,皺著眉頭看了一遍,按周子明的身體狀況,是不適合捐獻骨髓的,但俞清已經不能等了,任維難得的躊躇起來,醫生的責任感,和朋友的情誼之間,難以取捨,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俞清。
手術在一週後就進行了。
對於捐獻者來說,周子明感到很不適,任維說這是正常現象,從現在開始,他必須躺在床上休息一個月,連下床都要先和護士說一聲。
周子明沒想到捐獻個骨髓的後果會這麼嚴重。
還是說,他的身體太差了。
34、真相
躺了幾天,周子明身體內的沉滯感終於有所好轉。
他住的病房相當高階,所需要的東西,只要開口,就會有專人送到他手邊。
任維給出的理由很充足,周子明的身體不太舒服,心情卻還算不錯。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
周子明感覺到身體不同於平時的變化。
強烈的恐懼感,讓他眼前直髮黑,想到那個可能性,更是臉色一片慘白,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周子明用發抖的手解開藍色病員服的扣子,平坦的小腹露了出來。
他把冰冷的手放在溫暖的小腹上,裡面有個不太明顯的硬塊。
周子明抖著手,把衣服重新扣上。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指,忍住從心底不停湧出來的絕望。
眼淚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樣,不受控制的流出來,枕頭都溼了一大片。
周子明抹乾臉上的淚水,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還來得及,他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他找護士要來了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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