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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陳宜只會抱抱他就會放開,或僅僅要他一次就罷手。
陳宜對於懲罰他這件事,樂在其中。
這麼幾次下來,就算沒刻意的去關注這些,周子明也本能的摸到了一些規律,他害怕陳宜在床上用的那些手段,昨天的特大號按|摩棒,前天的貞操帶,再前面是什麼,他已經不想去回憶。
與陳宜的相處,周子明覺得他就像是陳宜訓練的一條狗。
他精疲力盡,不管陳宜每天給他吃什麼美食,也沒辦法阻止他的消瘦,以往上課的時候總是全神貫注,而現在,講臺上口沫橫飛的老師說了什麼,總是飄過了他的耳朵,卻沒留在他的腦子裡。
陳宜確實手腕高,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周子明缺得那些課好像被人忽略了一樣,再也沒人提起,只是旁邊人偶爾怪異的談論或曖昧的目光,總是讓周子明畏縮的蜷起來,躲在角落裡。
走在校道上,風吹過來,就好像要被帶跑了一樣,看上去有些搖搖晃晃。
這時候,他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聲音有些熟悉,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頂著一頭金毛的男人走了過來。
“何飛。”他喃喃的喊出這個曾經極度熟悉,卻已經幾年沒有叫過的名字。
9、舊友
何飛蹲在路邊上,眼神跟狼一樣的盯著來來往往的女生,看到個漂亮點的,就衝著她吹個口哨,讓那些女生又羞又惱,周子明站在他旁邊,都覺得臉冒熱汗。
正想著再這麼繼續下去,那些女生的男朋友就要過來圍毆他的時候,一個男生已經衝了過來,握著拳頭就往何飛臉上揍過去,何飛往後一倒,剛好躲過去了,這時候周子明才看清楚,這男生就是鄭逸。
他正一臉氣憤的看著何飛,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長得不錯,有點眼熟的女生正緊張的往這邊看。周子明趕緊拉住了鄭逸,擋在了他們兩個中間,“對不起,對不起,鄭逸,這是我朋友。”
他要是不擋著,這兩個人鐵定會打起來,而且吃虧的,絕對會是鄭逸,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鄭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子明,“這人是你朋友?”他指著何飛問。
周子明也覺得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點頭,他一邊回頭輕輕瞪了一眼何飛,一邊對鄭逸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他這人個性就這樣,他沒壞心的,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就是——”
周子明自己都覺得解釋不下去了,何飛確實不要臉,但他不會真的過去騷擾那些女生。
鄭逸有些遲疑的收回拳頭,“看在你面子上,就算了,不過你怎麼認識這種人。”鄭逸大概是看在周子明的面子上,才沒把流氓那兩個字說出來。
周子明也只能苦笑,他一邊道歉一邊死拉活拽的扯著何飛往校門外走去。
把他帶到了附近那個小巷子,進了家髒兮兮的小餐館,叫了幾個菜,在等菜上來的時候,周子明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想起來問何飛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學校。
他已經有快四年沒見到何飛了,自從他進了少管所。
何飛是他鄰居,他爸媽在他五歲的時候離了婚,他跟著他爸,他爸再婚後娶得那女人,對他很差,非打即罵,隔三差五的就把他鎖在外面不讓他進門。
那時候,年紀還小的何飛就縮在門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上學回來的周子明陪著他在門邊坐了一會兒,看他手上還流著血,就把他帶回了家。
從那之後,周子明家就成了何飛第二個家。
他餓了,是周子明給他做飯吃;他打架受傷了,是周子明給他上藥;他衣服破了,是周子明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就連他做噩夢嚇著了,都是周子明安慰他。
何飛因為家裡面的事而衝動、暴躁、易怒,而周子明則因為身體的緣故,極度敏感、內向、自卑,這樣的兩個人,反而合得來,就好像互舔傷口的小獸。
兩個人親如兄弟,他是周子明唯一的朋友。
何飛六歲就在商場偷東西,八歲就會恐嚇低年級學生,十二歲的時候持刀搶劫未遂,十五歲就成了當地一個偷竊集團的小頭目,後來其中一個同夥失手被抓了進去,把他供了出來,十六歲就進了少管所,從那之後,周子明就再也沒見過他。
他不是個好東西,放在外面,也是個被人瞧不起的異類,但他對周子明卻好得沒話說。
周子明從小身體瘦弱,內向寡言,看起來就一臉好欺負的樣子,沒少被周圍的人排擠欺負,都是何飛護在了他前面。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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