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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搞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林笑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幾步，“不如就聽孫先生的吧。”

孫奔衝著林笑投去感激的眼神，又忽然跟著嘆了口氣。沮雅初等人也好奇的望向了林笑，本來還想要詢問幾句的雲當，忽然就看到沮雅初跟著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出發吧。”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沮雅初答應了這件事。或許說不定他在途中更改呢？

不管怎麼樣，一群人在準備了半天之後終於出發了。眾所周知靈界距離外界實在是太偏遠了，所以他們有了這個想法，就開始準備。離開靈界後，就是現代化的接送設施，以前的時候，他們還要倒車無數次，乘換各種交通工具，然後才能到達目的地，而現在他們直接飛機走起。

一輛私人豪華飛機劃過天際，猶如夢幻般的場景。

飛機裝飾的富麗堂皇，起居所用一切都有。林笑望著窗外，白雲藍天，心情頗為舒服。在看飛機裡面，大部分都是務實的武人，少了很多吵鬧。眾人都靜靜地坐著，不是在修行，也或是在養神。只有林笑一個人忽然感覺心情有些低落。

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武者，他的前半生幾乎都在想著讓自己變得富有起來，然後用數不盡的財富享受生活，比如在他想象中，他也可以邁上一架飛機，環遊世界。可是一直到他有了那個能力，他竟然把這件事忘記了。現在坐上了飛機，他才想起，心中難受，卻又不是因為沒有買飛機的緣故。

在不知不覺中，他也改變了很多，這裡面的人很多都是熟面孔，不知道他們往日是何種想法。

沮雅初那邊，姚立業和雲逸等人都在一起，幾個人說的很是興奮，林笑依稀中能聽到陣法的討論，還有孫奔那邊，幾個武者臉色沉著。這幾個人中有些是林笑不熟悉的。他們是最近孫奔從外界找來助拳的人。不過根據他的觀察，這些人的修為就是比不上孫奔，但也相差不多。

忽然一聲怒喝傳來，“你想要送死就自己去！我們——”

眾人尋聲去看，孫奔身邊的一箇中年人站起來，滿面怒容，不過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就坐下。話也只說了一半。

孫奔在原地的臉色也很難看，不過顯然他並不想要給誰去解釋。就靜靜地盯著窗外，臉上僵硬的肌肉在顫抖，似乎氣得不輕。看在眼中的林笑也愣住了。眾人的聲音都逃不了他的耳目。孫奔竟然想著要去直接殺了失魂人然後祭奠董賢，需要是他們親手。

在一群人中，個人的身份和修為差距，不用明說，誰都知道殺死失魂人的事情自然有沮雅初去做，畢竟他有這個能力。其他人相去甚遠。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孫奔竟然要迎難而上。不過幸虧聽到的人也有他們幾個人。他那幾個兄弟臉色不好看，卻又難受地望著孫奔。

林笑也有些奇怪，怎麼此刻的孫奔這麼莽撞，從一開始的堅持，到現在的狂妄。

要說是什麼東西影響了孫奔的思想，或許有可能，但他確定不是什麼外物的影響。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忽然這時候，沮雅初朝著他走來，林笑讓開位置，兩個人並肩坐下，沮雅初小聲道：“去了之後，你多多看顧孫先生。我已經抱有死志！”這話聽得林笑一愣，在看孫奔，還是那個樣子，盯著窗外，一動不動，身邊的人也都臉色不好看，明顯是有話要對孫奔說，但又無法開口的樣子。

“董賢的事情，讓他打擊太多，而他一生所有的焦點都是圍繞著武道，還有圍繞著國士的爭鬥，三百年中，他從來都是沒有自我的人，現在董賢死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這一生到底是怎麼度過的。為董賢報仇，是他找回生活的唯一希望。”

沮雅初臉色平靜地說著，似乎一個睿智的老者，他已經看透了一切。孫奔的一生錯過了太多東西，唯一交好的朋友死亡，他感念自己的一生，有了太多的遺憾，從前或者的他都是為了往日的教導和責任。而現在他想要一個普通人一樣，做點實際的東西，讓自己的人生圓滿點。

也就是說，那個高大全的孫奔不在了，他累了，那些聽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的口號，讓人忍不住顫慄流淚的事情，他已經看得很淡了，他想做一個普通人，簡單的只想要為自己朋友復仇的“粗人”。

林笑對這個想法感到不可思議，又朝著孫奔望了幾眼，怎麼也看不明白。

飛機上的事情大抵如此，出了孫奔的變化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不過林笑並沒有在意，從出發到下飛機的時間裡，林笑就一直注意著孫奔。孫奔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