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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恭曉居,或許是因緣巧合,最後停在了他的身邊。他怕恭曉居會改變他的生活,其實生活早已改變,在他插手掌管她的生活瑣碎時,他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童玉棠跑過一條又一條馬路,好像在和自己比賽,追逐著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幸福。太陽從西邊沉下去的時候,他終於跑到了醫院。大堂裡的護士以為他來看病的,問他看哪一科。他扶著桌面喘氣,說:“我看恭曉居。”護士打了內線,然後回答:“恭醫生下午就出去了。”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他穿著西裝跑了幾條馬路,從裡到外早已溼透。臉上還是劇烈運動後留下的潮紅,一根領帶甩在背後一晃一晃,他乾脆脫了鞋,赤著腳上了樓。正預備拿鑰匙開門,卻聽見屋裡鍋鏟的聲音。他簡直握不住鑰匙,幾乎把門橇開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地板上。恭曉居從廚房裡出來,看他這副模樣,挑著清眉怪嗔:“你去哪了?怎麼弄成這樣?”童玉棠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恭曉居又拿了兩碟菜出來,看他兩眼發呆,有些擔心走過去:“你怎麼了?”邊說還邊摸他的額頭。童玉棠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清醒過來:“下午你去哪了?”她就嘟著嘴說:“送藥去呀。本來以為能早些回來的,結果那邊一個老醫師纏了我半天。”她沒注意到童玉棠長長舒了一口氣,邊擦桌子邊說:“接下來幾天我都要加班。今天燒一桌好的,先來給你賠罪。”
童玉棠看著她笑吟吟的眼睛,突然一把帶過她,緊緊摟住,嘴裡嘀嘀咕咕,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聲。她卻輕聲叫著:“我喘不過氣了。”童玉棠這才放了她,一會好像捨不得似的,又把她拉了回來。恭曉居有些怪異地問道:“你怎麼渾身都是汗?”他認真回答:“我跑了一路,回來找你。”她理著他的頭髮,有些好笑:“你今天怪怪的。”童玉棠看見她身後熱氣騰騰的一桌菜,突然道:“今天樓下的那對老頭老太盤問我。”她就問:“盤問什麼?”他笑道:“盤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們要搬了,想喝了喜酒再走。”恭曉居瞪著俏目,他心裡有些緊張,臉上故做輕鬆:“你怎麼了?不想請他們?”她卻垂下頭,過一會有些害羞地抬起來:“你要娶我?”他摟緊她的腰,嬉笑道:“是啊,你都登堂入室了,我只好娶你。難不成你對做情婦更感興趣?”恭曉居馬上擰起眉毛,捶著他叫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他捉住她的手,嘿嘿笑道:“好聽的留到以後再說吧。我們要過一輩子呢。”
後記
童玉棠結婚的訊息嚇壞了很多人。他不擺宴席,也從沒談論過婚禮,只是有一天突然宣佈:我結婚了,不能太晚回家。
那些同他志同道合了好幾年的浪子們都瞠目結舌,等到再三詢問後,都惋惜地搖搖頭,好像他做了件很丟臉的事。還好還有小山肯理他,他也不算眾叛親離。
梅奕的離婚官司打了一年多,在童玉棠結婚的時候,她終於離了婚。於是她對童玉棠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再結婚,現在我恢復自由了。”童玉棠笑道:“沒關係,大不了我娶你當二房。”等到他前腳走開,她又找到恭曉居,哀聲嘆氣:“童玉棠有什麼好?做情人還湊合,做丈夫太差勁了。你何苦委屈自己?”恭曉居擰著她的俏臉笑:“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亂。”
童玉棠是有些怪異的生活習慣。每隔幾天,他總要騰出一段時間來獨自待著。這時候誰也不能去找他說話,誰也不準在他身邊走動,誰也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有時聽輕音樂,有時放搖滾樂。恭曉居算是一個安靜的人,他也會嫌她吵。比如她難得休假幾天,就會興致勃勃問他想吃什麼。假如他正好處在離群獨處的狀態,就會不耐煩地叫:“吃什麼不都一樣!別來問我!”
他對有些事情極度忽視。他們結婚時,他只請了他們的至親和幾個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飯,算是昭告天下,然後就帶著她旅行去了。恭曉居想著她母親不高興的樣子,就讓他回去後再擺幾桌酒,補請許多沒到席的客人。他就反反白眼:“請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幹嗎?我不要給一群陌生人免費觀摩。”
他帶著她在歐洲大陸旅行了一個多月。從希臘飛到義大利,從羅馬飛到巴黎。本來還預備飛巴塞羅那,可恭曉居直嚷著想回家了,他只好結束了那場浪漫之旅。恭曉居喜歡浪漫,但也要適度,小咖啡館裡薩克司聽一遍就行了,多聽反而不自然,而且咖啡也貴得要命。她不懂童玉棠為何沉溺其中,並且自得其樂。異國情調是讓人陶醉,可既然是異國,就永遠沒有家的隨心所欲。所以當她新鮮感一過,就想著回家了。
他們之間一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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