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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個雨夜過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她的電話就響個不停。童玉棠看了一眼,就搶了電話說:“我去和他說清楚。”她馬上拉住他,死活不讓他接,還說:“你不許見他!要說也是我去說。”童玉棠立刻拉下臉:“是你不許去見他!聽到沒有?”電話這時卻不響了,他沒還給她,自己放進口袋裡。她看了生氣:“你還不相信我?”童玉棠回答:“等我把事情說清楚了,再把電話還你。那時我就相信你了。”她萬萬不想傷害顧家真,就哭道:“童玉棠,你要真愛我,就別攪渾這事。”童玉棠原本繃著臉站在一旁,後來看她手足無措,好像在盤算如何去神父面前懺悔一樣,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拉她進懷裡:“你總得讓他知道,而且越快越好。”她煩亂地說:“我知道,我會找他的。”童玉棠糾正她:“是我們,你一個人不準去!”
結果她一直沒勇氣去坦白,只好對著鏡子愧疚。以童玉棠的性子如何忍得了這個,沒到第三天,他就和顧家真面對面地坐在了一起。
童玉棠穿著件黑色皮夾克,襯衫的領子沿著脖子一路敞到胸口,胸口這裡還掛了塊避兇的金屬吊墜,挺像電視上的黑社會大哥。他開門見山:“曉居喜歡的是我。她和你完了。”顧家真有著和他同樣的智慧,他透過眼鏡,看著以一副勝利者姿態,斜靠在椅子上的男人,皺皺眉回答:“曉居喜歡你,我很早就知道。”童玉棠感到新奇,笑道:“那你還挺大方,和她在一起這麼久。”顧家真知道他在嘲諷,卻不以為意:“哪個女孩子沒有偷偷愛過人呢?誰又能走到最後呢?”童玉棠看不慣他不溫不火的態度,他喜歡直截了當:“我今天只是來告訴你,曉居答應跟著我了,請顧先生今後別去找她。”顧家真說:“這種事我需要當面去問清楚。”童玉棠拿出手機道:“好啊,我現在叫她出來,也好讓你死心。”他熟練地撥著號碼,對面的顧家真冷冷地看著他。
顧家真也看不慣他的飛揚跋扈,只是從小灌輸給他的教養逼著他只好清冷地坐著。不一會他開口:“她是喜歡你,可你是怎麼對她的?”童玉棠兩手敞開擱在椅背上:“這是我們之間的事。”顧家真笑笑:“不說以前吧。將來童先生有什麼打算呢?以童先生給我的印象,你不像是很快會成家立業的人。”童玉棠不吭聲,擱在椅背上的手臂繃緊了些。顧家真又說:“你當然可以不在乎,可曉居需要的卻是穩定的家。你可以給她嗎?你可以每天一下班——五點下班,六點準時回家,然後和她洗菜做飯,不到十二點就上床睡覺嗎?”他喝了口茶,熱氣沿著茶杯上升,擱在他和童玉棠之間,使得童玉棠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他放下杯子:“我不知道你怎麼讓曉居回心轉意的,是出於一時的不甘心,還是為將來做好了打算。不過你應該也瞭解她,既然你選了她,就等於選了一份責任了。不知道童先生有沒有心理準備擔起這份責任?”
二人靜默,突然茶館的門“碰”一聲開了,卻是恭曉居氣喘如牛地跑進來。她一眼看見童玉棠,慌忙走過去,對著顧家真脫口一句:“對不起。”
顧家真的兩眼此時卻是黯淡下來,從口袋裡掏了老半天,終於摸出一包煙,打火機打打了兩次,結果只打出零星半點的火光。恭曉居坐到童玉棠身旁,兩隻手互相絞著指關節,怯怯說:“家真,我——”顧家真卻打斷:“咱們單獨說。”她怕童玉棠會發火,連忙回頭看他。誰知童玉棠卻鎮定地坐在一旁,半晌他看著顧家真開口:“只說十分鐘。”說完就站起來,開了門出去了。
恭曉居透過玻璃看見他倚在路牌上,一撥一撥行人穿過人行道從他身邊走過,好像隨時會把他淹沒一樣。她便收回眼神,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開口道:“我知道童玉棠的語氣很衝,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又從包裡拿出那個戒指,放到對面:“即使你恨我,也是我咎由自取。”顧家真不做聲,面前的戒指反著刺眼的光,他說:“你覺得這樣好就行。”恭曉居垂下頭,他又開口:“你會後悔的——你們不適合。”她卻微微一笑。顧家真嘆了口氣,好像很失望:“希望你不會後悔。”他站了起來,把戒指還她:“這個你留著吧,我送的東西不收回。”恭曉居卻不接:“你拿回去吧。看見它總想起我有多麼對不起你。”他苦笑:“你們女人有時還真絕情。”
那天晚上童玉棠問她:“他和你說了什麼?”恭曉居含笑:“能說什麼,當然是你的壞話。”他正站在床邊解袖口,聽她這麼說,就一把按她倒在床上,一邊解她的上衣一邊撓她的胳肢窩。直到恭曉居笑得喘不過氣來,才抓著她的手臂笑問:“你說不說?”恭曉居還喘著氣。兩頰淡紅,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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