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竅了吧你。找誰不好你去招惹那個女孩子,你怎麼就不看看她是誰……”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說出來,誰都難堪。
顯然程灝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沒辦法告訴他,傷人傷己。
但是程灝對感情一根筋,以前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蘇流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也許再見,她還完全可以接受這樣一個女孩。但是誰會要一個過去如此不堪墮落的人,她這個做媽媽的人就不允許。
她總不能直接這麼告訴程灝,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蘇流年還沒有答應程灝。但誰保的準小小年紀就懂得為錢出賣自己,並可以佯裝坦然以乖乖女的身份示人的蘇流年,不會再一次為了錢欺騙程灝。
所以她極力反對,極力遏制。
程灝不明所以,得不到母親的支援,委委屈屈的。所以氣氛越來越尷尬,最後程建新又拿他心不在焉乾脆不要回來了來大做文章,程灝和他吵了一架,又以他的負氣離開告終。
唱一半的歌(3)
直到見到流年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種少見的放鬆疲態四處張望,他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沉甸甸的有了著落。
霓虹燈閃爍跳躍,落在流年乾淨的臉上,白皙透亮,多了平日不常見的紅潤色澤。她似乎一直這樣,面板偏白,唇色也很淡。所以她一直只用粉色的唇彩,淺淺的勾一下唇形,其餘毫無修飾。
但是今天她眼神倦怠,反而顏色愈發好看。程灝靠近她,輕輕的用溼紙巾揩了一下她的眼底,濃重的黑眼圈果然遮不住了。
冰涼的溼意觸動了流年的神經,不安地轉轉腦袋,眼睛睜開首先見到的是已經全部暗下去的天,華燈初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再偏過臉,看見的是波瀾不驚的程灝,一臉鎮靜。
“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
“你剛剛那什麼擦我的臉,怪涼的。”流年抹了抹眼臉。
“溼巾,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的手指在自己唇上點了點,微微嘟起,“這個嗎?”
流年被他氣得的發笑:“果然還是不要臉,真是極品。程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樣的天分。”
程灝毫不客氣:“謝謝誇獎,真為難你還記得以前。”
她眼波閃了閃,很快恢復平靜:“怎麼是你來接我,徐景平呢?”
“他打電話給我的,說他在開會。徐董說你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家?”
“醫院裡有急患,昨晚送過去的。我正好今天又有刀要跟,就懶得回家跑一趟了,浪費時間。徐景平還真是,值得勞你大架嗎?”
程灝似假非真地“哼”了一聲:“看來你還真不願意見到我啊,但是徐董似乎很待見我。哦對了,徐景平是你什麼人,你怎麼總在我面前直呼其名的。看來光他待見我也沒什麼用。”
流年不可察覺地靠近椅背,找一個讓她覺得安全一點的位置:“我叔叔。”
“哦,親侄女?”
“你有完沒完,查戶口嗎?”
程灝也確實覺得不妥了,他今天觸及的話題太多,但願沒有讓她有不好的聯想。他知道流年的阿婆已經過世了,從國外回來他就急著找蘇流年。
他們小區熟識的人含糊其辭,只說蘇阿婆死了,還告訴他墳地就在後山的公墓,至於蘇流年,彷彿一夕失去了一切訊息。
他去了北京,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學校,都沒有在二年級學生的名單中找到一個叫蘇流年的。
再後來,因為程建新工作調動到了鄰市,而且恰好致中的總部在本市,相隔不遠。程灝一心要脫離那個魔窟一般的家庭,放棄了公共管理事業博士攻讀,重修金融管理,在讀博時到致中實習。此後順利接手,一干就是六年。
程董這一頂帽子壓得他並不舒服,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不是生意場上的人。但是時間長了,任何一個人的商人本性都會被激發出來。他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遊刃有餘,連自己都忍不住對自己萌生敬意。
梁未遠就是這麼對他說的,他是爆發型選手,潛力股發展為績優股只是時間的問題,總有一天他會和一群二世祖發小一樣踏入商場。因為官場不適合他們,他們有的是腦筋,有的是本錢,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人民公僕,貪汙受賄還得提心吊膽。
這只是程灝邁入商場的一個理由,更重要的是,他厭惡了被程建新操控的人生。讀金融是葛希平的意思,程建新要他有權。所以他為了蘇流年賭了一口氣,好在這一口氣賭的值得。
流年左等右等不見他開口,不覺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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