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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百回,早就聽麻痺了,沒什麼新鮮度,龍門女子反傳統的思想已非一日、兩日,她們在特殊環境的教化下,個個兇悍得不讓鬚眉。
可是這一回他反常的感到有趣,老覺得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讓他更感好奇。
不過,當喔呵呵的笑聲一揚起,他全身的毛細孔瞬間張開,驚悚不已的把頭往下壓,就怕抬得太高會被人發覺。
“要命,她怎麼也會在這裡?”夏侯淳在心裡埋怨時運不濟。臺中的餐廳不下百間,他還特地命屬下去調查,沒有“那個人”出沒的地方才肯前往用餐。
但是千算萬算,都不及老天的惡意玩笑,他已經很努力要避開她了,不接、不聽、不看和她有關的訊息,這還不夠甩開惡運的擺弄嗎?
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死盯著前幾日收到的簡訊,夏侯淳性感的嘴唇閉得死緊。
親愛的夏侯阿龜學長:
由於你的動作遲緩,讓千里葬儀社少請了好幾具屍體來做客,為了答謝你讓我等這般清聞,你的葬禮我一定會記得辦得風光精彩,大象跳脫衣舞的基本價由七百萬起跳,歡迎生前付現,敬請期待當日盛況。
見鬼的女王!
那天他一時大意,竟然開啟了這封由陌生號碼傳來的簡訊,光看到稱呼,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衰運仍處於進行式,沒想到才過幾天,他就這麼狗屎運的踏上有她在的地方。
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孽緣斬不斷,每每狹路相逢,無處可躲?
偏偏他的座位排在最裡頭,只因他喜歡獨處,不願受到人來人往的干擾,可這麼一來無疑是自尋死路,如果他想離席走出去,就一定得先經過有恐怖笑聲的那一桌。
唉!剛剛美妙無比的牛排越嚼越沒味道,好像淋錯了佐料滿口酸,索然無味得叫人難以下嚥。
“喔呵呵……原來你是同行呀!剛開張是吧,哪天我叫我媽去光顧。”敵人。
噗!滿口紅酒噴向杯沿,嗆了一下的夏侯淳急忙用手捂住咳嗽聲,心想著:這女人真狠,詛咒別人早死已經很缺德,連自己的母親也遭到相同待遇。
“死丫頭,你在說什麼鬼話,還不給我正經點,亂七八糟的話少說。”真給她氣死,好話不說盡會觸楣頭。
“幹哪行說哪行話嘛!誰不會死,誰不想風風光光走完最後一段路,我是看你和人家的交情似乎不錯,才把你這攤生意讓給他的,怎能說我不正經。”這菜色真差,不合胃口。
指上戴著祖母綠鑲鑽戒指,兩耳垂掛著水滴型粉鑽耳環,頸上、手腕上叮叮噹噹的都是珠玉寶石,這一身珠光寶氣的行頭少說上千萬。
可是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的張阿喜還嫌墜子的款式不夠亮眼,打算把身上披披掛掛的小玩意捐出去,親自到富比士拍賣市場買幾套高階品,妝點妝點珠寶盒。
“張阿喜,你要不給我規規矩矩的吃完這餐飯,待會就讓你出家當尼姑。”叫她別說還越說越起勁。
“哪有飯……”好咩!好咩,她委屈一點把生菜沙拉當白米飯。
當過大姐大的架式就是不一樣,柳花兒怒目一瞪,張阿喜的嘟囔聲立刻變小。
“對不起,汪大哥,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女兒從小被她父親寵壞了,性情有點驕縱。”都是你,害我得跟人家賠不是。
被瞪得很無辜的張至善只能乾笑,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開口,為什麼錯得最多的人反而是他。
不過老婆最大,她說的全對,不可能有錯,如果她說太陽是猩猩毛做的,他也會頷首贊同,大讚老婆睿智,老婆聰明。
雖然大家背地裡取笑他懼內,但在此他必須澄清一點,他是愛老婆而不是怕老婆,凡事多忍讓才不致起勃溪,夫妻和樂需要用心經營。
“沒的事,柳妹子別太客氣了,你這娃兒說話直接又坦率,很有我們以前道上兄弟的作風,我很中意。”辣潑潑才有朝氣。
“呵……你不嫌棄就好,我一直怕把女兒養得太嬌了,你會怪我亂牽線。”果然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豪氣干雲。
“妹子想多了,當年要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這條老命早就不在了,哪有今日的快活日子好過。”更別提娶妻生子了。
“哎喲!說那麼多幹麼,都陳年往事了,說來發酸呀!”她不幹大姐大已經很久了。
早年的柳花兒是南北幫派最嗆辣的一朵黑玫瑰,手底下的兄弟可不少,幹架、火併、搶地盤樣樣來,其兇狠程度不下男人。
本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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