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不了就裝死,有人從寢室裡鼓搗了個聽診器,下診斷說此人心跳強而有力,於是大家揍得更歡了;他還說……
總之江辰突然變成了個話嘮,而身為女朋友的我只好陪著笑,而且還笑得花枝亂顫,不然顯得不給面子。
說著說著,他突然問我說:“你噴了香水嗎?”
我沒有,所以我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狐疑地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明明就聞到一個什麼味道。”
我用力的吸了好幾口氣,恍然大悟道:“噢,你說這個呀,是花露水的味道,我腿上被蚊子咬狠了。”
他將信將疑地說:“聞起來不像花露水。”
我回想了一下,撓著腦袋說:“花露水不夠涼,我還擦了些風油精。”
……
他不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我大概猜到他並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於是悄無聲息地挪到長凳的最邊沿,半個屁股懸在空中。
我們就這麼僵持在了操場邊的一條石凳上。
最後他突然惱怒地說:“陳小希,你過來。”
我想他該不是要揍我吧,我聽說有一型別的男朋友,以揍女朋友為樂。但我還是邊橫向挪動著屁股邊問他:“幹嘛?”
“給我親一下。”他回答。
我僵在長凳三分之一處,不知道怎麼辦,雖然他提出的這個要求是我的最終目標,但我還是不爭氣地嚇傻了,我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人。
“快點。”他催促道。
“哦。”我下意識地迅速挪到他身邊,他身邊的石凳有點冰涼,我僵直地挺坐著,像一塊石板上再垂直豎上一塊石板。
江辰扳過我的肩膀,力度非常之大,以致我不得不哎呀一聲提醒他別把我的肩膀擰脫臼。
他說:“你哎呀什麼,你怎麼那麼不解風情。”
說完他就把嘴唇貼了上來,我想不帶這樣的啊,你不能批評完我之後不給我辯解的時間就堵住了我的嘴,你這又不是在付封口費。
後來我問他是不是被我穿裙子搖曳多姿的模樣吸引了,他說沒有,你小腿挺粗的;我又說莫非是被花露水加風油精的味道吸引了,他說沒有,聞起來像福爾馬林;我不死心說莫非是操場上的蟲子叫把你的獸性叫起來了,他說你神經病是吧;我說那究竟是為什麼,他說就親親看嘴唇的面板組織和一般面板組織的觸感有什麼不同。
……
我那個花瓣般浪漫的初吻夢,就這麼被他無情地糟蹋了,我還不如把初吻獻給路人……
就在我懊惱著當年沒把初吻獻給路人和回憶著這輩子見過最帥的路人時,門鈴響了,我心裡跟電梯失重似的咯噔了好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端一個晚娘面孔去應付江辰,興許還能換來他幾聲哀求,以彌補我年少時多年的苦追。
只是實在太高興了,伸去擰門把的手抖得跟拿著張兩千萬的支票似的。
我哆哆嗦嗦地開了門,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個熊抱勒得差點斷了氣,我以為江辰激情爆發了,欣慰地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別激動,別激動。”
才說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古龍水味道,於是用力推開抱著我的人。
眼前站著的人,細長的眼睛,眼尾上挑,歪著嘴角笑,嘴角推出兩道弧線,真是邪邪中帶點那個不羈呀。
他是吳柏松。
我必須承認,我從來都不是勇敢和堅持的人,這輩子最勇敢最堅持的事就是倒追江辰,但即使是這件事,江辰給的評價也不高。他說你像只吃過貓糧的貓,見了老鼠只會靠天性追逐,但如果見了魚,又會很快給誘惑走的。在他神來一筆的比喻裡,我是貓他是老鼠,而吳柏松就是——那條魚。
也就是說,吳柏松是我單戀江辰的荊棘道路上一個小插曲,我把這小插曲形容為得不到愛的路途中撿到其它的小美好。江辰形容的比較直接犀利,他用了兩個含有植物的成語來形容,他說: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我覺得他實在是誤會了。
吳柏松是高一下學期從外地轉到我們班的,他揹著書包跟在班主任身後進了門,在腦門光禿說話嘴角帶沫的猥瑣班主任襯托下,轉學生濃密的過耳棕色頭髮,斜著嘴角微笑的樣子是多麼的驚為天人。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大家好,我叫吳柏松。”
他低頭的瞬間,我覺得有一道光一閃,這才發現他耳垂上有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大概是耳釘。
對於來歷不明的轉學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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