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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兄和某位親手替女朋友做了一套漢服的歷史系仁兄。與他們相比,江辰的表現似乎比較微不足道,但值得一提的是,中文系仁兄長得像中學語文課本上的陶淵明,歷史系仁兄長得很有學科特色,像北京猿人復原後的雕像。所以長得一點不像醫學標本的醫學系學生江辰同學以居高不下的票數勇奪第一名,榮獲校園情人稱號。這個結果告訴我們,社會是靠臉吃飯的。
我覺得作為這場競爭裡唯一的理科生,江辰特別替理科生長臉。
所以我不懂為什麼江辰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為什麼要氣得差點掄我去撞牆。
第十六章
江辰用十分鐘不到的速度把飯盒吃了個底朝天,吃完還支使我把飯盒拿出去扔,我拎著塑膠袋出去的時候正巧遇到保潔阿姨在清垃圾,她很親切地跟我打招呼:“小姑娘,禮送出去了麼?”
她這聲小姑娘把我叫得心裡十分舒坦,於是坦白地說:“其實我不是來送禮的,我是給他送飯的。”
她說:“是江醫生有教訓你麼?你別怕,誰家裡上下老小沒個病痛的,給醫生送點東西,做家屬的心裡也舒坦,我在這醫院好幾十年了,這種情況看多了,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我心想再不解釋清楚可就要玷汙了江辰的醫德了,玷汙了江辰的醫德不要緊,讓這阿姨間接詛咒了我家人就不好了。於是我掏心掏肺地說:“其實是這樣的,我跟江醫生以前是男女朋友,到現在還有點感情糾葛。”
阿姨看了我一眼,顯然有點驚訝,又上下認真的打量了我半天,最後嘆了口氣推著垃圾桶走開了,臨走前小聲說了句:“年紀輕輕的,原來是看心理病的。”
……
我回到江辰辦公室的時候他在埋頭寫著什麼東西,我走過去敲一敲桌子,他抬頭。
我說:“沒我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哈。”
江辰右手轉著筆,左手翻著桌上的紙,漫不經心地說:“陳小希你今天走出去我們就算完了。”
我想這話內容聽起來挺激烈的,本該是帶著波濤洶湧的感□彩來表達,他卻講得平淡如水,一氣呵成連個頓點都不帶,實在是個人才。
我站著,他坐著,就算是居高臨下,我也覺得氣勢上我略輸一籌;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就算是這麼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說:“犯不著說得這麼嚴重吧,我是看你挺忙的,不想打擾你。”
江辰的鋼筆還在手指間旋轉著,他說:“蘇醫生跟我說了,你今早打電話來想把讓我把話說明白了,我現在就把話說明白了,你聽完再走。”
我吞了吞口水,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他說:“三年前是你說要分手的是吧。”
我說是。
他又說:“分手的原因是因為我媽對吧?”
我說對,又馬上改口說好像也不是,又說其實我也說不清楚。
他把筆砰地往桌上一扔,我心揪了一下,那大概是支很貴的派克筆。
他捏一捏鼻樑,帶了點疲倦地說:“陳小希,告訴我,這三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這情感轉折的挺快的啊,我想說話,卻像是被什麼哽住了。
我和江辰分手後的第一個星期,幾乎每晚都從睡夢中突然驚醒,頭髮溼溼地貼在臉頰和頸子上,一摸枕頭和胸前的被子都是一手溼。
我太難受了,想回去求他,說一切都是我不好,我都改我都改……
事實上我也去了,我在醫院對面站了一上午,午餐時間看著他和同事說笑著到旁邊的小餐館去吃飯了。我遠遠地看著他的笑臉,我甚至還能看到他的酒窩盛滿了明媚,我覺得恨呀,我覺得心寒呀,我覺得我傻呀,我覺得我就該衝到馬路中間給車撞死,我就不信就著我的鮮血他還能吃下飯。
當時很多的念頭在我腦中閃過,最後我選擇了回家,在家樓下的麵包店我想買一個菠蘿麵包當午餐,但大概是我哭得太驚世駭俗,嚇得那好心的老闆娘白送了我三個,還告訴我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要是演技夠好,我就天天去她那兒騙麵包。
有的人的想念能夠撕心又裂肺,有的人卻絲毫不敢碰觸想念二字,我說過我從來不是勇敢的人,我怕疼我怕難過,我把對他的想念封在盒子裡,貼上封條:敢開啟你就痛死活該。
真的有效,所以我沒有想過他。
江辰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口氣又硬了許多:“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嗎?”
我突然湧起排山倒海的恨,捏著拳頭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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