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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氣,沒料到微微一掀眼卻被嚇了一跳,他的臉靠得我極近,我微微一努嘴就能親上他的那種距離。
其實讓我嚇到的不是他這張放大了的臉,而是他狀似睡著卻懸空舉著手搖著蒲扇替我扇風。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是醒著呢還是夢遊。
大概有五分鐘,他把蒲扇從左手換到右手,舉在我頭頂上方繼續扇風,於是風從我的背後轉移到頭頂。難怪我夢裡一會兒背脊發涼一會兒頭頂發涼,跟恐怖片似的。
完成這一串動作的時候他都是閉著眼,大概是閉目養神之類的。
我嗯了一聲,裝出迷濛剛醒的樣子,叫道:“江辰。”
他停手,睜開眼問我:“怎麼了?”
“我沒吃晚餐,我肚子餓。”我撒嬌似的說,“你把我晚餐吃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壞蛋。”
壞蛋這兩個字我還特地想要使用傳說中的娃娃音,但是技藝不成熟,最後只能用鼻音。
黑暗中江辰的嘴角很明顯抽搐了一下,“好好說話!餓了就去煮東西吃。”
“你煮給我吃嘛……你都把人家吃了你還不煮給我吃……”我高高嘟著嘴,每個音節都拖得長長的,我想說提出要求的同時就順便考驗一下江辰的抗噁心程度好了。
他抗噁心的程度比我想象中要弱得多,因為他一腳把我踹下床了,不是男女主角調情追逐“你壞你壞我壞我壞”的那種踹,是帶著嫌惡的感情。色彩的,想把我踹到太平洋的那種踹。
他說:“滾去煮麵!順便煮一碗給我。”
我揉著屁股扁著嘴去一瘸一拐地去煮麵,心理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經意的溫柔最動人不經意的溫柔最動人……
話說,給點經意的溫柔成不……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為了滿足江辰興致勃勃說要送我去上班的好意,我只得比平常起早了一個多小時,這就是愛的代價。
昨晚到了後半夜我們一直在討論枕頭問題,江辰堅持要睡在我的枕頭上,說新枕頭有股洗衣粉的味道,我提出要跟他換枕頭他又說這樣不好,顯得他不體貼女友。
我說你也沒體貼過,再說這裡沒外人,我不說你不說,不體貼就不體貼了唄。
他說你這把嘴指不定明天就上什麼論壇發個帖子,或者寫個小說畫個漫畫誇我,然後沙發板凳的一歪樓,你就理直氣壯的開始寫“我的極品男友連個枕頭不讓我睡”。
我說你這樣說實在有失公允,我要是上論壇發帖子寫小說畫漫畫那靠的都是我的雙手,跟嘴一點關係沒有,你不能冤枉好器官啊。
後來我們就兩個大腦門擠在一個枕頭上睡到天明,我猜想搶枕頭是一種病,得治。
“喂,我買個空調放你那兒好不?”停紅綠燈的時候江辰突然說。
我愣了一下,好熟悉的一句話。
“喂,我送一套畫具給你好不?喂,你生日我送你那套你想要很久的漫畫好不?喂,我今天請你吃飯好不?喂,我的生活費放在你那裡好不……”這些都是大學期間江辰每回要向我提供物質幫助時說的話。
我問他:“‘好不?’是你的一個固定句式麼?”
他明顯沒反應過來,想了很久才說:“我們當時有種說法,藝術系的都是被包養的,我那時怕你覺得我在包養你,會覺得我不夠尊重你,後來就養成習慣了。”
我沉默了很久,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你哪裡尊重人了……”
“怎麼?”
“包養我就值一套畫具,一套漫畫什麼的,好歹來顆拳頭大的鑽石。”
江辰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友好的談話又莫名破裂了的感覺。
車到我們公司樓下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在生氣麼?”
他說:“對。”
我說:“為什麼?”
他說:“我難得想尊敬你一下被你說得像一個笑話。”
我撓著頭問:“那你準備還要生氣多久?”
江辰把車靠邊停,側坐過來瞪我:“你非得氣死我是吧?”
“不是啊。”我解釋,“我怕你生氣太久就忘了要給我買空調的事了,天氣這麼熱……你又愛跟我睡一個枕頭……還是說,你雖然在生氣但下午就有空調送去我家?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你?”
……
江辰瞪了我有一個世紀之久,最後長嘆一聲道:“我當年果然過慮了,你有什麼好值得尊重的。”
哪,這位大兄弟,你這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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