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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豎起前蹄的戰馬,看上去拉風又威武極了。等待戰馬前蹄踏在地面濺起泥土和草屑,餘下數騎同時停住,一看便知訓練有素。
領頭的騎士身穿一件由青銅甲編制起來的甲具,胸前甲片由某種動物皮革和細線縫製起來,每個甲片成四方形大概有五厘米周徑,左右靠肩兩邊的皮帶上各鑲掛一條白色的毛絨吊絮,正好蓋住類似護心鏡的兩片大橢圓形銅片;下方的甲片成長方形,與之豎著縫製的五厘米甲片對比的是,這些長約十厘米的長形甲片是橫著的,直至延續到裙甲,看上去十分緊湊又不失美感。
其餘騎士的戰甲沒多麼講究,除了裙甲之外與步兵甲沒有太大的不同,看來有沒有裙甲是騎兵與步兵之間最明顯的區別。
如果知道秦軍的編制和戰甲的種類,來人是一名“主”。
是的,這個時代沒有太多的詞彙,酒盞不叫酒盞叫“盞”,樹林不會叫樹林叫“林”;人可能只有一個字而不會有姓有氏,有姓氏要麼是貴族要麼是一名武士、士子(讀書人),現代人無法理解但卻是十分史事的事情。
“主”不是這名將領的全稱,他的稱呼叫“五百主”,在秦國軍制中是統領五百人的將主(不是將軍),算是中層軍官。
將主一來立刻有五名百將(百人將)小跑過去,五人整齊劃一的行禮口呼:“主!”
他們的禮儀不是連續劇那種雙臂牽伸手掌抱拳的那種,而是雙臂往前稍微斜上,雙掌折成向內的九十度,手指併攏拇指往上,腰桿稍微向前傾斜。這種致禮在流暢飄拂的致意下,看去十分古樸且顯得隆重。
離得比較近,聽到這個稱呼讓呂哲一愣,十分困惑有沒有聽錯,慨因“主”這麼個字就好像是奴隸在稱呼主人。
瞧,這就是代溝……
認真的看一會鬥毆的人群,將主威嚴揮手:“踏進!”
簡單直接的軍令帶動下,百將回到佇列下了一個更加惜字如金的命令:“驅!”
秦軍士兵依然是一副冷漠臉龐,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下沉腰部右腳前踏,頓時大腳與地面發出“嗒”的沉悶碰撞聲,又在同一時間豎出手中的長戈或是長矛,二十五人為一個前隊以衝鋒姿態小跑而出,隨後是相同姿勢的第二隊緊隨而上。
這是一幅極為雄壯的場面,秦軍士兵在小跑的時候沒有過多的改變姿勢,他們奔跑過程中很注意腰盤的沉穩,盡力不讓雙手握住的長形武器晃動。
呂哲也試過這種衝鋒姿態,他切身體會過這種姿勢的“科學”,奔跑的時候胸腔和肩胛骨保持用力狀態會有一種力量感而覺得安全和自信。能夠更緊的控制手中的長戈不使抖動浪費精準或者被輕易格擋(撞)開,同時下盤的沉穩會讓在對撞的時候不會腳下發軟跌倒。
得明白這一切意味著什麼,武器的精準,有力量不會使武器被格擋,那是生與死的瞬間。在戰場上摔倒?那可以判定死亡了!
在秦軍有所行動的第一時間,大部分鬥毆的人群似乎毫無察覺,他們依然用拳頭或者大腳痛揍身邊的人,一些發現秦軍以衝鋒姿態進逼的人卻是嚎叫一聲轉身就跑。
緊隨佇列衝鋒的呂哲覺得這一刻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不過,他知道這種叫“集體力量”,它能夠使膽小鬼變成勇士,能讓勇士變成更加彪悍!
隨著越來越接近,衝鋒的秦軍士兵開始加速,他們沒有發出任何的吼叫,就是這麼沉默的加速。
與之秦軍的沉默衝鋒相對比,鬥毆的人群裡是一片哭泣嚎叫。
這些人似乎不止一次看過秦軍的衝鋒,而這種衝鋒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怖經歷,讓他們感到恐懼。
呂哲知道鬥毆的人都是六國降俘,“成為”秦軍一員大概三月有餘的他對秦軍的印象是什麼?他沒有見過秦軍多麼地盛氣凌人,行軍過程中也從無出現什麼欺壓良善的劣跡,相反只體驗到幾乎是無情的紀律。而六國之人呢?他們也不像教科書裡面寫的那樣,時刻團結著隨時準備推翻大秦,相反好像有很大的矛盾似得,幾乎是隔三差五就來一次鬥毆。
幾乎是摧枯拉朽的,秦軍只是一個衝鋒,近萬鬥毆之人甚至連稍微的反抗都沒有就被只有一千人的秦軍驅趕著縮成一圈,像極了待宰的羔羊那般在瑟瑟發抖。
那些人沒有了剛才互相毆打時的兇狠眼神,他們畏畏縮縮的卷著身軀,呂哲看著卻是困惑了,他了解到了秦軍的強大和自信,看到了六國戰俘對同樣是六國人的別樣猙獰,同時對秦軍的恐懼和無法抵抗。
“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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