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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腰也不起身,環念音好氣又好笑。思忖了一晌,道:“好吧,我隨你回去”。
瞧了眼扶木稍稍緩下還帶了絲欣喜的神色環念音心底開始有些不大暢快。記得西?笳常說自己是有仇不報非弄環,弄環同環念音本質上是沒不同的,扶木你即來壞了自己計劃,那麼也得叫你不舒服會兒才算扯平。
環念音換上一臉的嚴肅說道:“我會跟你回去,不過是看在落央的面上”。說完還很帶深意的看了扶木一眼,只到見了扶木僵了的表情惴惴的神色才心下滿意的隻影飄身先行。
環念音白日裡在簷下想了那麼久,心下自是清楚明白自己出不了這緋桃陣。只是這自己出不了那有人可不是出不了。
皎月殿與青竹殿不過一牆之隔,自己有任何動靜臨院裡功力高過自己那麼多的墨隔玉不可能不察覺。
與其橫豎都會被察覺倒不如好好利用一番這樣的察覺。是以出皎月殿時刻意在與青竹殿相隔的那方院牆上點了足尖假意借力,為的就是很定然的叫墨隔玉察覺到自己離開。墨隔玉若知道自己離開定會追了來,只要能將墨隔玉引至這緋桃陣前那就是用盡何種方法也要叫他放自己離開。況且,因曾經自己很愛他如今他這般對自己好這層關係糾葛,不論墨隔玉是因愧疚彌補或是其他,自己若因執意要走而同他動手他該是不會固執到不放行。
只不想來的人是扶木。
第二十九章 初見月魂
環念音飄身落在皎月殿內正屋前,屋內已燃了燈。
幾步走到屋門口,抬眼就瞧見墨隔玉靜坐在桌前,低著頭,左手玉指骨節分明,食指和無名指有節奏的的敲在桌上那封寫有“月姨親啟”的信上。身後靠右一些還頷首立著落央。
待到環念音走到了門口,就聽墨隔玉不動聲色的開口問:“沒將我引去,你很失望吧?”
聞言環念音收回跨過門檻的一隻腳,倚門而站,定定的瞧著墨隔玉,也不說話。
從早晨被環念音拆穿對弈一事後,墨隔玉就擔心她會下山闖陣。直到晚些時候下的那場雨才讓他稍稍鬆了戒備寬了心,想她該是不會冒雨離開的,但還是警惕著深怕一個放鬆環念音就不見了,果不其然,雨一停就察覺到她離開的動靜。
只是,憑她環念音的功力,從皎月殿離開又何須在院牆上借力!
沒聽到回聲,墨隔玉敲信的動作停住,抬起手撫上額,低沉的聲音漫開來,“環念音,要怎樣,你才能,不離開?”
環念音眸光閃了閃,一臉的冷情堅定,“怎樣,我都要離開”。深夜的天有些涼,衣著有些涼,語氣更是有些涼。
一絲苦笑自墨隔玉的嘴角悄悄扯起,“要是怎樣都不準呢?”說著,放下撫額的手抬眼亦定定的瞧著環念音。
環念音移開臉,笑了笑,“如此那隔玉公子便得保證自此不出現在唸音面前,否則”,環念音移回臉,對上墨隔玉的視線,給了他一個很是堅定的眼神和表情,“就算死在那陣裡,也要出去”。
墨隔玉的眼中瞬間空洞無光,玉手覆上桌上的信,紙張轉眼化成灰燼。
起身向屋外走去,面無表情的邊走邊說:“好,環念音,只要你不走,我便不會叫你再看見我”。
墨隔玉走後環念音倚門而站的姿勢沒變,雙眸卻黯了顏色。
落央看得環念音這副模樣走過去看著她開口道:“小姐,你那話,又是何苦呢?”
環念音回過神,抬頭看著落央笑著撇開話題道:“我這一番折騰,又嚇著你了吧?天還沒亮呢,再回去睡會兒吧。我也歇會兒”。說著抬腳向床那邊走去。
落央看著環念音踢了鞋臥床的動作及身影,默了默出了屋子將門帶上。
皎月殿屋內燈火跳動,床上人翻來覆去間,東方破曉,晨光傾院。
環念音翻了個身看著透窗而灑的寸寸光線,終是來了睏意,沉沉睡去。
青竹殿內,坐暖一方屏底月,揹人燈影幢幢滅。
墨隔玉自入了主屋就走至窗前椅子上坐下,手裡不知何時多了那支碧玉鳳血雕白玉蘭簪,簪上肉眼不易發現的裂紋在玉指的來回摩挲下越來越顯得光滑無跡。又是半夜不眠,天剛亮就起身隻影出了青竹殿。
正午已過,環念音才醒來。還未從床上起身就聽得殿門方向傳來兩女子的說話聲。一個甜甜的聲音是墨笛夕,說:“哎,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念音姐姐”,語氣透著不快與不耐煩;另一聲音糯柔又清麗,說:“夕兒妹妹,聽說你笛音殿是個百花園,我正要去看看,你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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