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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哽咽道:“我爺爺和奶奶他們一個多月前相繼去世了。”
本來伸出要安慰她的厚實大掌僵硬在半空中。“怎麼會這樣?”他還以為會有再見到他們倆的一天,誰知竟是……令人下勝欷吁。
“人生無常,還好老人家走得很安詳,他們唯一不放心的是老夫人,要小綠辦妥一切後,務必代他們過來探望。”明日香替他將話接下。
傷痛已發生,日子仍得過下去,她不能將它留在心頭太久。怕太久,會忘了她還有個甜蜜的責任要揹負。
“怎麼了?”聽她的口氣,好似要遠走的樣子。顓叔憂心地問。
粉唇微啟,勾勒出一道淺淺淡笑。“除了探望外,爺爺和奶奶要小綠代為歸還老夫人之前借姬野家的東西。”
顓叔啟口欲言,忽見她身後的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十三,四歲大的男孩。
老眼眯緊,“小綠,他是?”
她鳳眸一凝,動作僵硬地轉過身。
若刻意將大雅支開,只會招惹顓叔的注意。
“我的弟弟。”該在車上等她的人私自下車了!
大雅不知道姐姐的情緒已愀然微變,一手搔頭、一手伸進寬大的運動衣,撫著咕嚕作響的肚皮。“姐姐,還沒好嗎?”肚子餓到忘了剛才姐姐一再叮嚀他別下車。
顓叔敏銳感覺到一絲異樣,心生納悶時,男孩已經走到她的身旁。
近看並肩而站的姐弟倆,十足十的相像,顓叔的頭正要讚許點落之際,忽覺不對勁。
不對!
若他沒記錯,姬野叔嬸的唯一獨子在年紀很輕時就因意外死了,只留下小綠一個女兒,怎麼這會卻突然冒出一個……
她不著痕跡地將大雅頭上的棒球帽拉下,圖著能遮多少是多少。
“大雅,叫顓叔。”
就快凝聚成形的臆測被她的嗓音打亂,顓叔只來得及聽到乖巧大男孩聽話地跟著她喊,“顓叔叔。”
管家恆藤顓茫然。
第二章
蒼茫的視線從膝上泛黃的紙張移開,瞟向庭園內。
曲折穿過上馬鬃和樹木的水流旁,設有石橋、擺置海角型石制燈籠,恆藤香織的視線就停在那隻石制燈籠上,睹物思念起故人。
那隻瀨戶石制燈籠,造型別具巧思,是她特地要姬野找來點綴的添景物。
“姬野走了?”開口後,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瘖��煅省�
“是的。”明日香恭謹答道。
記憶中,這裡是老太爺在世時最愛待的地方,經常會叫爺爺到這裡陪他。
老太爺盤坐室內,或是沉思、或是和爺爺一在室內、一在庭園聊些漫無邊際的話,室名仍是“玄金室”,只是物換星栘,眷戀在此的主人變了,室外穿梭花間的偃悽身影也消逝了。
“一花她也……”陪著她嫁入恆藤家,總是在一旁幫著她、和她分享憂傷喜樂的好姐妹,也走了嗎?
石橋旁的倉呂波楓,是她們倆一起栽種的。
有一花的心意,也有她的期許。
“是的,奶奶她走得很安詳。”
恆藤香織哀慟泣道:“從你們離開……這麼多年來,不曾回來住過,她當然是走得……安詳……”再來是否就該換她了?
望著老人家淚水滑過臉龐,明日香啟唇欲語,但老夫人雞皮般的容顏顫抖轉劇,讓她將辯駁嚥下,承攬所有過錯。
“一切都是小綠的錯,請老夫人別怪罪……”
恆藤香織拭乾眼淚,“小綠沒錯,大家都沒錯,所有錯都是我造成的。”
接連的打擊,再堅強的人也會被擊潰,恆藤香織自暴自棄的一肩攬錯,讓她不捨的蹙緊嬌眉,張口欲言,卻發現只是客人身分的她不知該說什麼。
“老夫人……”
在來見她之前,一方面因她午休末起;另一方面,是大雅耐不住餓而嚷嚷,顓叔於是先帶他們去用餐。
在他們用餐時,顓叔娓娓道出這些年,發生在本家的零碎瑣事。
離開這裡的十五載,圍牆內的許多事已經事過境遷了。
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有情義卻不善表達的老夫人成了被眾人誤解,被孤獨包圍的傲強老人。對於老夫人與大少之間的衝突,全部人一致倒戈向大少,沒人憐惜老夫人的柔軟內心。
聽得大雅眼眶紅通通,心疼起未曾謀面的老夫人,傻氣的想為姬野家的大恩人報仇。
素帕擦去眼角淚液,恆藤香織眼神堅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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