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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有機會像個男人那樣疼惜呵寵自己的女人?
“你——”看見她抬起右臂,凝視右上臂的兩排齒痕,他乍然停口。
“沒想到……它還在。”他記得,她手臂上的傷是他十二歲那年咬的。
時駿伸手向她,最後落在她右臂上輕撫,指腹明顯感覺到牙齒的烙痕。
當時沒有的心痛,如今強烈得令他懊悔當初孩子氣的行為,竟然在她手臂留下這樣一道痕跡。
“可見你當時有多恨我。”無慾輕道,“充滿強烈情緒所造成的傷口會成為一種印記,這種印記是不會輕易消失的,就算是離開這個人世,也很難消除。”她身上大概會永遠留著這兩排齒痕了。
“我……”時駿執起她手臂,俯首以唇輕撫。
無慾沒有掙扎,只有滿腦子的不解以及一絲連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期待,促使她安靜地等待時駿的下一個舉動。
“對不起,那時候的我對你所做的事……”他為以前的作為真心道歉。“告訴我,你一年四季都穿長袖衣服,是不是為了遮住這道傷痕?”
“不是。”
“不要騙我。”
“我從不說謊。”天使不能也不會說謊。
“那為什麼——”他一頓。
★跟你一樣不好嗎?★
倏地,他想起許多年以前,他們談論類似話題時,她曾說過的話。
“無慾!”
“嗯?”無慾挪動身子,讓頸部以下完全泡在水裡,熾熱的刺痛感大減,令她舒服得想閉眼,也真的閉上了眼。
“你在陪我守喪。”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美,而她卻只挑長袖的深色衣服穿,就像他自父母雙亡後,出入任何場合只著深色西裝一樣。
他不想自作多情,但無慾的行為卻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告訴我,是不是?”
“這很重要嗎?”她不答反問,雙眼依然緊閉。“如果我說不是呢?”
“不可能。”時駿斬釘截鐵道。
“既然你心裡早有答案,何必問我?”果然是個奇怪的小孩。
居高臨下俯視那雙眸輕合的秀麗美顏,時駿幾乎想嘆息了。
她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會讓人想人非非?
“不要在一個男人面前閉上眼睛。”他說,卻不由自主地彎腰,拉近彼此的距離,兩人的鼻尖輕觸,感受得到對方吐出的氣息。
他跟她,從來沒有這麼靠近過,他想更靠近她、更靠近,近到……
能吻住她毫不設防的唇!
感受到唇瓣突來的壓力,無慾睜開眼,時駿的臉瞬間佔滿她的視界,除了他,她看不到其他事物。
不是正在吵架嗎?為什麼突然演變成這情況?她困惑極了。
“少爺!無慾小姐沒事吧?”門外,張嫂焦躁不安地喊道,硬生生劃開浴室內的曖昧氛圍。
時駿像被雷擊中一樣,猛然往後一退,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事,他雙眸盯著無慾的臉,企圖從中讀出些什麼。
但就如同往常一樣,他在她臉上讀到的只是與平常無異的木然表情。
這瞬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
“原來只有我……”
什麼原來只有他?無慾啟唇欲問,張嫂卻在這時開啟門,福態的身子擠在浴室門邊。
“少爺!小姐她沒事吧?”張嫂惶惶不安地探看,怕少爺怒氣未消,把她跟剛剛那位許小姐一樣給趕出去。
“剩下的交給你。”帶著濃重的失望起身,時駿將剪刀遞給張嫂。“剪開她的衣服,小心脫下,我去拿藥。”
“是的,少爺。”張嫂應聲,蹲在浴缸邊,繼續時駿未完成的事。
直到時駿的腳步聲遠去,張嫂才敢出聲——
“小姐,請你幫我說說話吧。我第一次看少爺那麼生氣,我怕他一氣之下就把我給辭退,我很需要這份——咦?小姐?!”張嫂緊張地尖呼,瞪著眼前紅透耳根的俏臉。“你、你的臉也被燙到了嗎?怎麼紅成這樣?!糟了糟了,女人的臉最重要,這、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只見無慾嘟囔了幾聲,垂首將臉埋進冰涼的冷水裡。
上帝,這是怎麼回事?
時駿竟然……吻她?!
經過適當的緊急處理,也上了藥,無慾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可到了半夜,右半身強烈的刺痛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