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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落在手心的水滴,似乎不太能接受她為何有此舉動。
不該是這樣的結果。他怔忡的眼神明白寫出心底的困惑。
“清爽了吧!熱昏頭的大腦降溫了嗎?”她大有還不夠冰涼,不介意多送他兩桶冰塊的意思。
“你……你幹麼潑我水……”他分明照約定而來,沒有一絲猶豫。
“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們要開始營業,你要喝咖啡先入座,不然門在身後,雙腿健在的人應該走得出去。”她冷眸似在說:不要麻煩我動手,丟個男人出門也是挺費事的。
他大為驚訝的脫口而出,“你以前不是這種個性呀!怎麼幾年不見全變了?”
“我想你認錯人了。”甘寶兒放下水氣未乾的杯子,眼皮連抬也不抬。
“你是寶兒,我不可能認錯人,我連你左手臂注射水痘留下的小疤痕都記得一清二楚。”她五官變化不大,只是嬰兒肥不見了,臉型較為修長,面部線條更為柔和,處處散發女性化的嬌美。
他一眼就認出她,即使事隔多年,她嘟著嘴嬌嗔的容貌仍留在記憶深處。
聽到他正確無誤的喊出她的名字,淡漠水眸一閃冷芒。“我不認識你。”
一聽她疏離到不行的語氣,他也不著急的把玩寬大墨鏡,毫無遮掩的明亮大眼依舊帶著久別重逢的笑意。“那就當我是陌生人好了,我們重新建立感情,等結婚後再來好好探究過去的美好時光……”
一提到“結婚”兩字,甘寶兒平靜的面容產生變化,不動如山的表情似漣漪慢慢擴散,煮沸的咖啡熱氣氤氳雙眸。
“你們還在等什麼,把他趕出去。”她的唇抿得死緊。
為免咖啡屋成為命案現場,一名全職員工和晚班工讀生王佑民趕緊上前,二話不說的架起男子雙臂,請人一路好走。
他們不想失業,更不想看美麗的老闆娘淪為殺人兇手,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是老闆娘似乎非常痛恨婚姻制度,連提都不準人提。
這是店裡公開的秘密,誰也不敢虎口拔牙,觸及這要命的話題。
“寶兒,你真的忘記我是誰嗎?我是莫堤亞,你的堤亞哥哥。”站在門外的男子高喊著,揮舞臂膀。
他以為她不過一時沒想起他,畢竟兩人分開了一段不算短的歲月,他和她的外觀都有些變了,和小時候的樣貌稍有不同。
“堤亞哥哥?”腦海中似閃過什麼,但隨即消逝。
甘寶兒下意識撫撫右額大約三公分的舊疤,微停的手馬上又繼續原先的工作,未把適才的插曲往心裡擱,在她殘破的記憶裡沒有莫堤亞這個人。
她甚至連父母的影像也模模糊糊的,殘存的畫面全是不愉快的回憶。
“寶兒……席娜姐,那個人是你朋友嗎?”一臉好奇的王佑民抱著筆電,走近兩步詢問。
“不是。”她一如往常的平淡如水,沒有贅言。
“可是他好像認識你耶!而且他挺厲害的,一根手指動了幾下,我的計算機程式全被他重新設定了。”簡直是計算機界的魔法師。
甘寶兒微抬羽睫,朝外看了一眼。“去地下室搬十公斤的咖啡豆上來,順便把水槽裡的點心碟洗乾淨,我等著用。”
“席娜姐……”
“要我再說一遍嗎?”她冷冷一睇。
“不用了,我這就去做。”王佑民沮喪地捲起袖子,準備苦命的工讀生涯。
街角的陽光毒辣無比,照著地面泛起的蒸騰熱氣,一片行道樹飄落的黃色花瓣落在寬厚的肩膀,又在熱風的吹送下跌落圓形溝蓋。
莫堤亞戴上造價不菲的墨鏡,遮住若有所思的眼眸,嘴邊逗留的笑意轉淡。
第2章(1)
“你說呀!你給我說個清楚,打從我嫁給你以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每天一睜開眼就是柴米油鹽和做不完的家事,我的手都變粗了,你要給我的幸福究竟在哪裡……”
一陣熟悉的爭吵聲再度響起,隔壁房正在做功課的八歲女童因為父母的爭執而不快地癟嘴,手一偏,故意把“春”天的春寫成蠢,再用紅筆大大的打了個叉,表示寫錯了。
自從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出現後,媽媽就不再對爸爸笑了,她變得很愛生氣,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常常忘了煮晚餐給她和爸爸吃。
而且媽媽一直在罵爸爸,罵得很難聽,嫌他不知上進又不會賺錢,還說她是瞎了眼才嫁給他,她不想一輩子當個看人臉色的下女。
“……當初你說的多好聽,要讓我過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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