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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至愛也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歪歪扭扭寫了“雪玉”兩個字。
潘玉龍拿起那塊雪白的玉石,放在指間撫摸審視:“噢,它像雪一樣白。”
金至愛點了點頭,用勉強的中文問道:“這裡有……雪山嗎?”
潘玉龍答:“這裡沒有。但是從這兒往北有一座山,就是一座雪山!”
金至愛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那我們去!”
潘玉龍馬上搖頭:“不行。太遠了,離這兒好幾百公里呢!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可以陪你去那邊旅遊。”
金至愛驚訝:“好幾百公里?”
渝城杜盛元公館 傍晚
杜公館的客廳內,杜家的親屬們聚集一堂。杜耀傑夫婦和杜耀傑的岳父岳母都到了,他們和杜耀傑的表叔、表嬸一起,正在同梁律師進行交涉。
當著所有親屬的面,杜耀傑嚴肅而又緩慢地說道:“梁律師,我們杜家的親屬現在全都到齊了,我們有權瞭解我父親的情況,包括他現在的一切想法,一切意願,我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今天下午,我父親把你請到醫院,他都說了些什麼。”
梁律師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遺囑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杜耀傑冷冷地又問:“遺囑上說了什麼?”
梁律師平靜地回答:“根據杜盛元先生的要求,遺囑只有在他去世以後,才能公佈。”
杜耀傑啞了聲音,杜家的親屬們面面相覷,場面尷尬起來。大家又把目光投在杜耀傑身上,杜耀傑頓了頓,沒有堅持再問遺囑的內容。他問:“關於他的後事,他有什麼交代嗎?”
梁律師也頓了頓,沉沉地答道:“他要見他的女兒。”
客廳裡鴉雀無聲,杜家的每一個親屬,全都報以冰冷的沉默。
計程車上傍晚
天黑下來了,一輛計程車開著頭燈,行駛在下山的公路上。
車內,金至愛和潘玉龍並排坐在後座上,繼續討論著關於雪的話題。金至愛的中文水平雖然差強人意,但大致意思不難聽清。
金至愛:“我出生的那一天,天上下了大雪,我父親說我是從雪裡出來的,以後還要回到雪裡去。”
潘玉龍:“回到雪裡去?”
金至愛:“我去過很多很多雪山。我父親說雪是最吉祥的,雪山可以保佑我。”
潘玉龍:“所以你掛了這塊雪玉。”
金至愛:“雪是最乾淨的,最真實的!”
潘玉龍:“雪並不真實,一化,就沒了。”
金至愛:“雪化了就變成水,水也是最純潔的。”
計程車開出了山區,進入了銀海城郊的寬闊大道。
渝城機場 傍晚
一輛汽車停在了機場的候機樓前,黃萬鈞和梁律師從車上下來,在秘書陪伴下匆匆走進候機大廳。
一架飛機離開跑道,飛進了灰暗的夜空。
萬乘大酒店 晚上
計程車開至萬乘大酒店門口,門童開啟車門,潘玉龍和金至愛下了汽車,徑直走進大堂。
大堂內,大堂經理看見金至愛和潘玉龍終於歸來,滿臉笑著迎了上去,用純正的英語致以問候:“金小姐,您回來了。玩得開心嗎?”
金至愛微笑一下,沒有搭腔,迎面走了過去。潘玉龍衝大堂經理點頭打了個招呼,也快步跟著金至愛朝電梯廳走去。
大堂經理隨即拿起值班臺上的電話通報訊息:“李總監,1948的客人回來了。”
萬乘大酒店駐店經理辦公室 晚上
李總監疾步穿過走廊,來到駐店經理辦公室門外,敲門後走了進去。
李總監:“孫總,潘玉龍陪1948房的客人回來了。”
駐店經理高興地:“回來了?沒出事吧?”
李總監:“沒出事!”
駐店經理如釋重負,滿臉慶幸。
渝城杜盛元公館 晚上
客廳內,杜家的親屬們仍在討論杜盛元憑空而來的那個女兒。
杜耀傑的妻子:“怎麼這個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女兒?這會帶來多少麻煩啊!外人又該怎麼說?這件事對你爸爸的一世英名,將產生多壞影響,耀傑你可要考慮周全啊。”
表叔:“我跟盛元六十年的親戚了,我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盛元一生謹慎為人,怎麼會到人生最後時刻,又多出一個女兒來呢?”
表嬸:“是啊!這事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