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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裡都恨不得能淬出毒來。
宇文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姜鈺不經意被他嚇了一下,一個激靈忍不住反射性的避開。
她還不習慣被陌生的男人這樣摸臉,以至於沒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孟蘅玉,是宇文寵愛的貴妃,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動作或許再平常不過,更親密的動作都一定做過。
宇文像是也沒想到姜鈺的反應會這麼大,眼中一時有些微驚。
姜鈺心裡咯噔了一下,正想說點什麼糊弄過去,結果宇文卻像是自己想通了一般,表情又些許陰沉黯然下來,但也沒有再勉強她,將手放了下去,只是輕輕的攬住她,但依舊用深情的語氣道:“這裡晦氣,蘅兒與朕回去吧。”
說著攬了她欲走,接著卻又像是才想起來什麼,停下腳步,漫不經心般的看向孟萱玉,用一種狀若沒有感情的語氣道:“淑妃也回去吧,懷著身孕,在這裡呆太久不好。”
比起宇文對孟蘅玉張揚和毫不避諱的深情和寵愛,宇文對孟萱玉倒像只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妃子。
但姜鈺卻聽出了,在宇文平淡的語氣下深深隱藏起來的關切。
而孟萱玉好像也並不在意宇文對孟蘅玉的深情和對自己的冷落,淺笑著對宇文屈了屈膝,道了聲:“是,臣妾告退!”
再接著又是溫柔的看了姜鈺一眼,再雙眸秋水般的看了宇文一眼,然後才扶著宮女的手準備出去。
跪在旁邊痛哭的谷莠自宇文進來之後倒是停了哭聲,一直聽著宇文與皇后爭執,然後宇文責備皇后,以及現在宇文攬了姜鈺準備要走。
谷莠像是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一般,突然衝了出來,抱住了宇文的腿,突然哀求道:“皇上,求皇上給我們家太妃做主。天地可鑑,我們家太妃自小在江邊長大,水性極好,一口氣游上百米都不帶喘氣的,怎麼可能會失足落水淹死。太妃是被人給害死的,她手腕和手臂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求皇上明查,替我們家太妃主持公道……”
姜鈺低頭看著谷莠,忍不住嘆道,真是個傻子!
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稀裡糊塗的死,宇文就算知道她的死有問題,事不關己又無關他利益的事,他也懶得過問。
何況她的父親,禮部尚書姜昆本就是太后一派的人,她死了,宇文說不得還要含笑三聲,怎麼可能會替她討公道。
她偷偷轉過頭去,果然看到皇帝低頭看著抱著他大腿的谷莠,十分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她以前一直誇谷莠機靈聰明心思靈透,有她幾分真傳,沒想到現在也有犯傻的時候。
不過她覺得她傻氣的同時,心裡卻也有那麼幾分感動。
第五章 谷莠
宇文身邊的萬得意極會看他臉色,一見宇文臉上不悅,立即翹著蘭花指,尖聲刺耳指揮身後的小太監們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衝撞皇上的宮女帶下去發落!”
姜鈺唯恐谷莠吃虧,連忙開口叫住要上前的太監們:“等等!”
宇文微有些皺眉的轉過頭來看著姜鈺,微有不解。
姜鈺不自然的擠出一個笑來,對著宇文道:“這小宮女雖然不懂事了些,不過對姜太妃卻是一片忠心,臣妾看皇上就饒了她吧。”
宇文微微詫異,看著姜鈺,孟蘅玉的性子向來冷清,這段時間又與他冷戰,按照往日,定然不肯先低頭開口跟他說話的。
今日卻會為一個宮女主動先開口,語氣甚至頗為討好,委實有些不像她。
宇文怔了一會,然後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萬得意。
地上的谷莠卻還在抱著皇帝的大腿哭著哀求,倒沒有半分的害怕,繼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跟皇帝道:“……皇上,奴婢死不足惜,但我家太妃死得委實冤枉。太妃她生前最重儀容,被人害死了不算,還被害得面目全非,成了這般的樣子,太妃定然是死不瞑目……”
一邊叨叨一邊哭,見宇文無動於衷,大約是明白過來宇文不會有半分的憐憫,倒是她這個“貴妃”好說話一點,又得宇文的寵,說不定求她還有些用,於是放開了宇文,轉而又抱住了姜鈺的大腿,繼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道:“……娘娘,娘娘,您是這宮裡最仁慈善良的人,不僅人美心也好,我們家太妃活著的時候就時常與奴婢說,這宮裡再找不出比您更善良的人了,求娘娘可憐可憐我家太妃,為我們家太妃做主……”
姜鈺嘆了一口氣,說她以前常誇孟蘅玉倒委實是個笑話,她一個守寡的太妃,住在寧默宮裡混吃等死,並不愛參與後宮妃嬪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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