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肯下車,孟師堯索性關掉所有的燈光,讓黑暗將兩人吞噬。
“我實在不明白。”樓琳終於開口了,“你有那麼多女友,隨時可以提供你解悶、尋歡的需求,何必非要為難我不可?”
孟師堯無苦口以對。
闃暗中傳來他濃重的呼吐,令人感到隱隱的不安。
“你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不想。”樓琳悽婉的說:“關於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他的喘息聲更大了,彷彿山雨欲來前的風暴。
倏地,樓琳驚覺左手遭他擒住,整個人霎時被拉進他懷裡,唇辦無可奈何地與他緊緊交疊。
淚水再度氾濫她的臉頰,因為他的橫重、粗野,也因論自己的軟弱和沈溺。
“不許哭。”他威嚇著。“我最討厭女人哭。”
於是她乾脆忘情的、儘性的哭個夠。
不懂、不願也不屑憐香惜玉的孟師堯被她嚶嚶的泣啜聲擾得心煩意亂,口出惡言。
“喜歡哭,你就一個人在這裡哭個夠。”推開她,他忿忿地開啟車門,拂袖而去。
傷心流涕的樓琳只見一線亮光驟然一閃,隨即掩去,她又再度陷入無邊無界的黑暗中。抹掉臉上的淚珠,她匆匆跳下車,摸黑地走到人口處,門竟從裡面被反鎖住,車庫的鐵卷門也闔上了,她枯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斗室中,顯然莫名。
孟師堯存心讓她逃無可逃,讓她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多麼心腸狠硬的男人!
然而,她畢竟不是007電影裡,那隻會賣弄身段和臉蛋的無知美女,短暫的無措驚慌之後;她馬上就目前的,處境冷靜以對。
這些年,隨著安吉拉博士到處探勘,讓她學會了許多求生的技巧,開鎖就是其中之一,像開這種喇叭鎖算是雕蟲小技了。
首先她在車庫裡找到了一條細長的鐵線,將之折成一個略微彎曲的幅度之後,再摸索地回到人口的木門,用她巧妙的手法前挑後撥,然後……
只聽“啪!”的一聲,開了!
樓琳輕輕推開木門,一股誘人脾胃的香氣立刻竄進她的鼻翼,是咖啡和鬆餅。真不敢相信孟師堯把她一個人丟在車庫,自己卻在這裡吃喝快活。
她躡足拾級來到一樓的飯廳,餐桌上兩個漂亮的白色浮雕瓷盤;各放著一塊猶冒著熱氣、淋了蜂蜜的鬆餅,教人垂涎欲滴的映人眼簾。
“出來啦?”手裡端著兩隻咖啡杯盤的孟師堯乍見到她,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哭夠了沒,有心情陪我一起吃宵夜嗎?”
“你算準了我一定可以自己脫困?”她故意用脫困兩字,來突顯他的惡劣。
“什麼事情難得了你?”孟師堯擺好咖啡,將餐巾和一大盤紅豔豔的櫻桃遞給她,示意她想吃就坐下來,別盡杵在那兒。“連跟我作對你都不當一回事了,開個鎖算什麼?”
“這話,算是恭維?”滿肚子的委屈和憤怒都被眼前這豐美的食物化為雲煙。
樓琳拉開椅子坐下來,投等他下達許可令,就自動以驚人的速度吞掉鬆餅,跟著進攻櫻桃,晤,好甜,香嫩多汁,是上等的好果子。
“胃口挺好的嘛。”他冷言冷語的說。
“很難預測你下回會把我關在什麼地方,給不給我東西吃,我這是未雨綢繆。”樓琳啜了一口香醇濃烈的咖啡,滿懷幽怨地睇向孟師堯。
“不必用那種控訴的眼神看我,我不會因此感到良心不安的。”身為一個丈夫,他有權對不聽話的老婆施以薄懲。
“你當然不會。”你根本沒有那種叫良心的東西。她苦苦地咧了下小嘴,起身準備回房裡休息。
“我沒允許你可以離開,給我坐下。”他罩著寒霜的臉上,寫著不容忤逆的兇惡相。 “你想打我嗎?”樓琳駭然的問。 孟師堯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這麼差嗎?”再怎麼光火,他不至於想到要對一個女人動粗呀。
“我知道你恨我。”她憾然道:“在這世上,從沒有人用你那種痛心疾首的眼神看過我。”說到這,她又忍不住泫然欲泣。
“你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孟師堯的火氣又燃上眉宇,“我不恨你,我只是……只是……”一句話未竟,他切齒地冷哼一聲,甩開頭,徑自走向二樓。
樓琳呆呆的坐在原位,望著他欲言又止,十分矛盾的神色,實在揣測不出究竟為的是什麼。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未見他下樓來,睡了嗎?樓琳哈欠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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