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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我示意阿嬌離開,錢通海也忙站起來和我們走到一起說:“你女朋友真漂亮,妹子,一起去唱歌吧。”
阿嬌以為錢通海是我朋友,故作大家閨秀樣說:“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我捏了捏她的手,她不解地問我:“怎麼了?”
我說:“唱什麼歌?你知道他是誰呀就答應去唱歌?”
錢通海招手攔了計程車。
阿嬌拉著我上了後座小聲說:“不是你朋友嗎?人家替我們結帳了呢,要我們一起唱歌怎麼好意思拒絕。”真是吃人的嘴短,十塊錢的米線就能讓她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我知道錢通海不懷好意,又一想,反正我不知道師父的秘訣在哪,管他呢,他願意糾纏隨他便吧。
錢通海讓司機把我們送到最好的歌廳,進了房間,他問我們喝什麼酒。我拘謹地坐在沙發一角搖頭。阿嬌站在狹小昏暗的房間中央很來勁,大聲說:“百威吧,來一打。”錢通海點頭笑了說:“一瓶芝華士,一打百威,一個果盤。”
18 午夜驚魂
我拉過阿嬌小聲問:“百威是什麼?”
“天吶,你別這樣好嗎?天橋上面就有百威啤酒的廣告牌,你沒看到嗎?”阿嬌看我像看外星人。
我的生活沒那麼多色彩,飽腹溫暖就很滿足,還沒到用酒點綴人生的時候,我不需要的當然不會注意。
“一打是多少?”外星人當然不知道一打是什麼計量單位,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為什麼會有“打”這種說法,是為了與時尚接軌麼?
“一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們班上那幾個公子哥常這樣說我就記住了。”
那晚上我知道了一打是十二瓶,我也知道了芝華士是很貴的洋酒,但是我滴酒沒沾,阿嬌喝了一打啤酒外加一杯芝華士,她是一個喜歡新鮮事物的女孩子,我估計如果是毒藥的話,她也敢嘗兩口,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只為了證明她知道那種東西,只為了她不被別人排除在時尚之外。多年後我一哥們向我傳授一條至理名言:男人教會女人享受生活,然後女人在享受裡慢慢墮落。能在一個晚上喝掉一打啤酒的女孩,自然是已經開始享受生活了。
那晚我還發現了阿嬌有一副天生的好歌喉,因為隨便什麼歌她聽完一遍後,馬上就可以關掉原唱隨著音樂唱出來,而且絕不跑調。尤其是鄧麗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她唱得如泣如訴,深情款款,鄧麗君再生也不過如此。其間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找不到包廂了,我忘了房間號,只得站在走廊上東張西望。在試探著敲了幾個包廂後終於找對房間,錢通海擁著阿嬌兩個人在合唱一首《糊塗的愛》,見我進來,錢通海撒開手把話筒遞給我,我恚怒地把話筒摔在地上,拉起阿嬌,推開錢通海就走。
走在街上,阿嬌意猶未盡,還在哼唱著:“是真是假是甜還是苦&nabs;,這就是愛&nabs;說也說不清楚&nabs;……”
冷冷夜風吹來,我不見清醒卻更加糊塗,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阿嬌發現我情緒低落,挽著我說:“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一個學生,一個做著形同乞討工作的落魄者,在這種揮金如土的場所裡,我會開心?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摟著我的愛人,我會開心?除非我沒有心。
回到家,拉開燈,阿嬌像踩了蛇一樣暴跳著躲到我懷裡,一屋子凌亂不堪,顯然是有不速之客來過,或者是還沒有走。
我也嚇得發抖,跑到院子裡找了根木棍拿在手裡,壯著膽把所有房間的燈都開啟,那個場景真是慘不忍睹,我懷疑房子是被人顛倒了幾回,因為沒有一樣東西是原地不動的。
阿嬌顫抖著說:“天吶,招賊了啊,報警吧。”
我想師父家窮得連個收音機都沒有,這是哪個傻賊不踩點就幹活啊!我一邊收拾屋子一邊說:“算了,也沒值錢的東西,你去我的房間收拾,我去師父那屋看看。”
我剛進師父房間,只聽阿嬌在那邊慘叫:“媽呀……”
19 奇門遁甲
《繫辭》裡說: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
這句話真是大智慧,所謂一動不如一靜,不動就沒有災禍纏身,只要一行動,災禍憂慮都來了。我天天躲在象牙塔裡讀書如唸經,憂愁的不過是一日三餐,哪有這許多望不到邊的煩惱和擔驚。
自從我跑到天橋下面認了一個師父,這禍事就不斷了,師父入監,我丟學業,現在家裡又被翻了個底朝天,一動三分兇,真是應驗。
我聽到阿嬌變了腔調的大叫,三步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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