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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家住得很偏僻,周圍沒有鄰居,當然也就沒有人說得清他的形蹤。打工的磚瓦廠裡,一起做工的工人,倒是有人做了反映。
說他五號下午下工以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影。究竟是什麼時間離開寧南,現在只有他老婆一人說了算。如果說郭桂蘭作了偽證,那麼整個排查就會走入歧路。
這個物件已經符合了龍若海設定的要求。喜歡調戲死者,身體也很健壯。這是排查嫌疑物件的基礎。如果說具備了這兩個條件的人,在發案前後的活動時間,又只有孤立一份證明材料,來加以排除的話。這個人,就肯定具有重大嫌疑。
仇玉昆是不是去了南昌?去了南昌,又是什麼時間去的?這就是能否破案的焦點。可是,這一切都無法能夠得到證實。下一步工作應該怎麼辦?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龍若海。他沒有回答,只是朝著‘小諸葛’笑了笑。然後淡然地說道:“破不了案,那就撤退吧。”
‘小諸葛’本來想要著急,準備開口責問。怎麼案件未破,就要撤退!只是話要出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龍若海那詭秘的一笑。不對,龍大哥這話一定另有玄機。他連忙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來。
席大隊長就不同了,他急得很。市局的人好撤,他不好撤。如果就這麼撤退,他是無法向老百姓交待的。再怎麼說,也要給出個說得通的理由吧。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將所有警察都撤回城裡哦。
“大隊長,大隊長,團北派出所來了電話。”就在他準備開口問話的時候,刑警小肖手中拿著電話記錄本,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去、去、去,沒看到我正忙著吧!”席大隊長有點冒火。
這些部下怎麼變得這麼沒有眼頭見識,難道沒有看見自己正在煩神嗎?這個龍若海也真是的,說話都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偏要說半句,留半句的。是讓人猜謎,還是怎麼的哩。
“團北派出所是報案電話。有重大案件要彙報的。”刑警小肖不但沒有被訓斥所逼退,反而把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仍然堅持著要彙報情況。
這麼一堅持,反而讓席大隊長回過了神來。他扭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案件?哦,那你快說。剛才我沒有聽得清楚。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事哩。”
偵查案件的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入了神,那真的是充耳不聞,什麼事情都聽不進去。好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誰也不會真的和席大隊長計較什麼。那個刑警只是點了點頭,三言兩語就把電話內容給介紹了個清清楚楚。
前天夜裡,團北鎮的一個村民因為心臟病突然發作,死在家中。這種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但如果派出所當作個事情,給上報到刑警大隊來,其中必有蹊蹺。
在場的警察聽到前半部分介紹時,沒有一人有所不耐。讓派出所引起警覺的事,肯定會有原因的。沒有哪一個人,會吃飽了飯撐得慌,用這種事來開玩笑的。
村民反映說,死者的老婆叫楚存英,有個姘頭叫魏國奎。照理說,這些男男女女的事,也值不上一談。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比比皆是。只要不出大亂子,誰也不會去管。
今年年初,魏國奎的老婆也死了。死亡原因和表現特徵,與楚存英的丈夫一個樣。正是這個原因,引起了村民的議論。訊息傳到派出所以後,也才引起了重視。
“派出所薛所長請示,因為明天早晨就要對屍體進行火化,是不是將這一對男女先行控制起來。”小肖介紹完情況,就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等候答覆。
對這個問題,席大隊長還沒有說話,‘小諸葛’就已經反應了過來。他張口說道:“控制?控制誰呵。人家死了人,要忙著辦喪事。你們警察沒有事做呵,把人家控制起來,喪事誰來操辦?”
“不是死因有疑點嗎?既然有疑點,為什麼不把人先控制起來。”小肖感覺到‘小諸葛’有點無理取鬧。明明白白的疑點,為什麼不能先將人控制起來。難道也要象寧北的曹裡鎮那樣,等到屍體被火化了,再去找證據?
“毒死,還是扼死?連死因都不知道,憑什麼把人家控制起來。你當還是文化大革命那種樣子,想抓人就抓人嗎?萬一有個差錯什麼的,你們刑警大隊怎麼樣下臺?
再說,嫌疑犯一旦上了手,是要計演算法律時效的。現在這樣匆匆忙忙的上手,情況又不清楚,反而會白白lang費有限的辦案時間。硬又硬不得,軟又軟不得。到了最後,只能放人走路,反而會把案件給辦成了夾生飯。”
雖說‘小諸葛’有點得理不饒人,一個反問接著一個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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