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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查現場以後,因為有好多化學試驗,在曹裡這個小鄉鎮醫院無法完成。杜威就帶著所有檢驗用的物證,立即趕回了縣城。到了下午,杜威那邊的訊息也傳了過來。同一,所有的檢材全部同一。
這也就意味著,曹如花喝水服藥用碗裡面的殘留物,醫院觀察室裡床上的排洩物和地面上的嘔吐物,還有這個女人遺留下的汗衫上的嘔吐物,都有著‘毒鼠強’的化學成分。醫院裡那隻‘毒鼠強’的瓶子和大碗上,都有著‘吹萬里’的指紋。
這麼多的‘同一’,意味著‘吹萬里’殺害曹如花一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儘管沒有了屍體這一關鍵性的證據,但也由於所有證據環環緊扣,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鎖鏈。所有這些,都對最後的認定罪行,有著不可的作用。
在這些證據面前,‘吹萬里’的一切抵賴,都將是徒勞無功。
第二十五章 凱旋歸來
不管碰到什麼樣的事兒,都一定要量力而為,都一定要按規矩行事。
——龍若海的感悟到了這個時候,‘吹萬里’也看到了不對勁。那些警察看起來是不動聲色,實際上是在把自己當猴子耍哩。他先是停止了表演,不再誇耀自己和曹如花何等的恩愛。
接著就開始犯楞,思忖著如何自圓其說。他還是這樣認為,警方無論怎麼樣對自己施加壓力,也無濟於事。古人說得好,什麼事都怕死無對證。人一死,再說多少也沒有用。
現在不僅是人死了,而且是屍體都已經化為了灰燼。警方總不能去讓虛無飄渺的靈魂來幫著說話佐證吧。這就是支撐他到此時還沒有崩潰的心理防線。
當‘小諸葛’拿出‘毒鼠強’的瓶子和喝藥用的大碗碎片時,‘吹萬里’不吹了,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物品。當警察再將一厚迭檢驗報告摔到面前的桌子上時,他看到了‘曹如花’的名字。
“完了,完了,一切全都完了。”這就是‘吹萬里’腦海中唯一的念頭。然後就‘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苦苦哀求開了。(當然,這個瓶子不是原來的證據,只是從王二麻子那兒取來的樣品罷了。)‘吹萬里’的交待也沒有什麼新意。只是在他看到曹如花對自己產生厭惡心理,並且準備棄之而去的時候,就產生了歹意。
之前那幾個女人的離去,就已經成了他心中永久的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拋棄,這讓他感覺到是一種奇恥大辱。他只知道恨人,就沒有從自己好逸惡勞上找原因。
他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充滿了一個‘恨’字。既然你不想讓我好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好過。就這樣,他藉著上街買菜的機會,到王二麻子那兒,購買了‘毒鼠強’回家。
無巧不成書的是,曹如花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得了感冒,讓他找到了下手的機會。用唯心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女人命中該死吧。
‘吹萬里’連忙勸說曹如花去醫院,說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最後再來盡上一次心意。說實話,這時的曹如花,還是很感動的。內心深處甚至於產生了一絲動搖,猶豫著是否一定要分手。
只是當她喝下那一碗治病的‘良藥’時,才知道自己還是看錯了人,還是沒有弄清‘吹萬里’的本性。可惜,一切都太遲了。這就是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所沒有想到的最終結局。
又是一起案件成功破獲,這讓龍若海和‘小諸葛’很有一種成功的感受。雖然在審訊中沒有需要多費口舌,但蒐集證據的過程,卻是充滿了戲劇性的變化。
如果不是‘吹萬里’自以為屍體火化以後,就萬事大吉的話。這個案件的最後結果,真的不好說。不管如何,這一次的寧北之還是很有收穫的。儘管龍若海要比‘小諸葛’成熟得多,但也是喜上眉梢。
大功告成以後,他們也不多作停留。就和沈全斌打了一聲招呼,直接從曹裡鎮打道回府。看到別人幫了這麼多的忙,卻一聲不吭地要回家,老沈也有點不好意思。他難得地大方了一回,讓剛剛保養好的解放麵包車專程送兩個人回市區。
不要說沒有什麼檔次。那個年代下去辦案,能坐公共汽車就算不錯的事。基層的警察有開摩托車,有騎腳踏車的,甚至還有步行下鄉辦案的呢。
有了這樣的待遇,讓‘小諸葛’顯得很興奮。回程的一路上,他的興致十分高昂,不停地在向龍若海介紹張躍進的無恥。這讓很想好好休息一會的龍若海,一分鐘也沒有能夠閉上眼睛。
在對方狂轟濫炸的語言攻勢下,他總算是知道了鄧大安這件事情的一些情況,也算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