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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價。
而是覺得婚姻大事,應該要慎重。不圖錢財,不圖相貌,但一定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女人才行。當然,長得好看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
曹阿姨剛走,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來人叫吳曉軍,年近四十歲的樣子,一個發福得比較厲害的男人。方方的臉龐,戴著一副闊邊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個有身份的人。
沒等龍若海來得及反映過來,對方就已經有點諂媚地搶先開了口:“龍大隊長,你好,你好。祝賀你榮升,祝賀你榮升。”“哦,是吳廠長呵。稀客,稀客”既然對方主動開了口,並搶步上前來握手。龍若海只好一邊握手,一邊隨口回應著。
這個吳廠長剛參加工作時,曾經拜在龍若海父親座下為徒。當時父親是車間主任,也幫了他不少忙。這人沒有發跡之前,倒也顯得很隨和,總是到自己家中來蹭飯吃。
有了什麼為難的事,也是一口一聲‘恩師’,哀求著父母出面幫著去解決。就連他有了外遇,老婆鬧了要離婚,也都是父母出面幫著調停解決。
當時的麵粉廠,真是紅火得讓人眼睛犯綠。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即使停工五年,也能保證所有工人的工資、福利都能夠如數發放。
可惜是好景不長。吳曉軍有一個同學,當上了城區的區長。他不知透過什麼樣的關係,重新打通了多年不交往的老同學路子。
很快,新上任的城區區長,就提出了一個新觀念。說是要改革,就要換人。要讓有闖勁的年青人,來實際操作改革,才會更有活力。就這樣,老廠長莫名其妙的被拉下了馬,由這傢伙取而代之。
自從吳曉軍當上廠長以後,確實是很有魄力。他立即就大刀闊斧地進行了改革。原料和產品的進出大權全部攪在自己手中,什麼成本核算都丟到了腦後。只要是關係戶,白送都行。這樣辦廠,能有希望嗎?
這樣的做法,吳曉軍當然會有好處。給他自己換來了一頂頂‘改革功勳’、‘新長征突擊手’之類的桂冠,自身的腰包也得到了實惠。只是苦了廠裡的工人。在城區本來是數得上字號的紅火企業,在他的折騰下,不到三年時間就宣告破產。
人一闊,臉就變。姓吳的當上廠長以後,說話做事的態度就變了樣,碰到父母也總是用眼角看人。就連福利分房的事,也因為沒有給他送禮,硬是給降了一個檔次。沒有住得上樓房,只是分了三間陳舊、簡陋的平房。
龍若海在站馬路的時候,就是他公開在會議上進行嘲笑。說是大學生、碩士學位,都不如自己一個初中生來得風光。這種話是最為傷人的。
龍若海父親聽了以後,當場就發了飆。公開宣稱斷絕師徒關係,這幾年的心血,就當作養了一隻‘白眼狼’。從那以後,兩家也有好幾年斷絕了來往。
前幾天,這傢伙在一個酒席場中,聽人說起了龍若海升遷的故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得知師傅的兒子龍若海當上了重案大隊長,而且是因為市長許鵬程的原因,才當上這個官的。這條訊息對於吳曉軍來說,其衝擊力簡直是無與倫比。
聽到訊息的當場,他就立即變了臉色。作為一個曾經在外闖蕩過的官員,當然知道這個職務的含金量。更知道有市長做後盾的人,潛力有多大。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應該口出狂言,不應該中斷師徒之情,更不應該在師傅分房的問題上,為了一點小禮品而設定障礙。
世上雖然沒有後悔藥可賣,但補救方法還是不少的。此時此刻的吳曉軍,就是登門拜訪,重敘師徒之情而來。
什麼人最厲害?當然要數不要臉的人。一個人連臉皮都不要了,當然能無敵於天下。在吳曉軍的心目中,難堪算得了什麼。只要有利益可圖,再大的羞辱也能承受。
而且他知道,師傅這家人都是君子之人。脾氣再大,也不會真的把自己趕出門的。只要能讓了進門,什麼話都好說。吳曉軍的心裡,篤定得很。
龍若海爸爸的脾氣比較耿直。看到這個徒弟進門,‘哼’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媽媽的觀念是寧可人負我,我不可負別人,當然不會對上門的客人冷漠。
依照龍若海的性格,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不想再理睬這個姓吳的傢伙。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已經到了門上,當然也只好接待。
為了不讓老人為難。他也只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勉為其難的寒暄上幾句。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談的,無非就是祝賀與拜託之類的吉慶話語。談不上幾句,雙方就已經找不到交流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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