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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拜訪,魯光淦能就坡下驢,大家握手言歡最好。怕就怕老爺子面子拉不下來,依然故我的還是那副雷公臉。那樣的話,進也難為情,退也難堪。
不去拜訪,從情面上說不過去。將來有一天洩漏出去,‘小諸葛’還好說。他那種寶寶脾氣,大家都知道,頂多有人說他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
王大為就要難說一點,但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是處於龍若海和魯光淦的矛盾之間,不去也不是說不過去。理由當然也好找,那就是避免雙方的矛盾再一次加劇。
大家都好說,龍若海就很難做人了。如果沒有在這之前的風波,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去看一下領導。更何況這個‘三江茶樓’又是他自家開的產業。傳出去的話,無論是誰都會指責他無情無義。去的話,想到魯光淦的脾氣,又有點不寒而慄。
真的是去也難,不去也難,典型的一個兩難境地。
“去嘛,為什麼不去?去不去,是我的一片心。是否接受,那是魯支的事。開張的時候就想請支隊長,只是擔心他老人家沒有功夫。既然來了,揀日不如撞日。我讓廚房來上幾個招牌菜,大家一起去陪老領導喝上兩杯。你們看行不行?”想到最後,龍若海橫下心來。人一旦突破心結,下決心也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聽他這麼一說,王大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自己沒有看錯人,龍若海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劉強也在點頭。碰上了這種事,迴避是不行的。與其弄得日後不好做人,不如勇敢面對。今天去見了魯光淦,不管他是什麼反映,自己這個老大哥都佔到了一個‘理’字。
許文傑對這種事是無所謂的態度。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支隊長嘛,見與不見能有個什麼多大的事!根本值不得動什麼腦筋。
‘小諸葛’哩,話是說出了口,但也有點後悔莫及。自己當初和戈喬華鬥氣,為龍大哥埋下了禍患。前些日子的怒罵戈大隊長,賬肯定還是要算到龍若海的身上。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這張破嘴,又讓大哥難做人哩。
龍若海的想法和劉強差不多。支隊長對自己有恩,自己就不能去計較那些態度上的事。有了今天的迴避,那就會不停地迴避下去。那樣做的話,對朋友、對領導、對自己都無法交待得過去。
此次去見支隊長,不管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自己總能求得一個心安吧。邊想邊和劉強二人招呼說:“兩個兄弟,你們就慢慢玩吧。我不陪你們喲。”
“去吧,去吧。我和劉強就不和你們攪和在一起了。不然的話,你們支隊長又要多死好多腦細胞。到時你又要找我算賬。哈哈。”許文傑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候看到許市長的公子和龍若海一起來拜訪自己,魯光淦肯定是要猜疑一會的。
此時的他一人獨坐包廂裡,也是自得其樂。一杯清茶,幾碟瓜子,聽著優雅的音樂,再看看四壁上的字畫,感覺到一種難得的寧靜。
這段時間以來,他自己也感覺到好象是處於一種夢魘之中。許多事情都好象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感覺。事後也在後悔,但又總是在安慰自己,過了這幾天就會好起來。在這最後關頭就要到來的時候,自己的心神終於靜了下來。
心魔,這是心魔的作用。自己被**控制住了心魔,這才導致自己這段時間的言行失措。還是看不破呵。功名利祿,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看破。多少大英雄、大豪傑都看不破,何況自己這種凡夫俗子。
魯光淦在心中,暗笑了一下。門被推了開來。聽到輕輕的門響聲,他有點惱火地抬起了頭。自己已經吩咐過,什麼都不需要,只想靜靜的坐上一會。這個時候,他最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清靜,干擾他的思路。
“咦,小龍,怎麼會是你?”躍入眼簾的來人不是服務員,竟然會是久不見面的龍若海,這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一件事。
魯光淦知道,自從那天怒罵之後,這個自己看好的後生,就一直在躲避自己。不但他在躲,就連王大為、‘小諸葛’這些人都在躲。甚至就連谷中天這個老搭檔,也和自己生疏了許多。沒有想到,這小子今天沒有躲,還主動找上了門。
沒有等到龍若海回話,他的身子後面又鑽出個腦袋,嬉皮笑臉地說道:“沒有想到吧?還有我哩。”不要看人,一聽這種說話腔調,魯光淦就知道肯定是‘小諸葛’。
“支隊長,聽說你在這兒。特意叫了幾個菜,想陪你一起喝幾杯酒的。行嗎?”龍若海也不等魯光淦同意,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哦,大為也來了嗎?你們幾個人是約好在一起的吧。”看到王大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