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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若海是分到他這個探組的警察,當然要幫著打圓場。聽到‘小諸葛’的挑釁,老王唯恐年輕人臉嫩會惱羞成怒,連忙出面打岔說道:“‘小諸葛’,不要瞎說。還‘黑魚’哩,難道你是‘白條’?”
‘黑魚’也是魚,‘白條’也是魚,只不過是一黑一白而已。在場的其他警察,‘轟’的一聲,都笑了起來。
還沒有談情說愛的小夥子,最是忌諱別人對自己相貌的挑剔。誰也不會願意聽到這種不雅的綽號。大家本來以為老王這麼一打岔,事情就算了結。‘小諸葛’還想說話,也因為老王眼睛一瞪,給嚇了回去。
出人意外的是,沒想到龍若海絲毫不以為意。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白牙,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哦,不就是說我黑吧。‘小諸葛’,你不會起綽號。我人長得再黑,也是條黑龍吧,怎麼會是黑魚?再說,你光知道調侃我的面板不白,卻不知道實際上是抬舉了我的身份。”
看到眾人不解的樣子,他更是自得其樂的說道:“不知道了吧?告訴你們一句大實話。我是國際刑警,是從非洲過來支援淮東刑事破案工作的國際刑警。你們說,我的身份高不高?”
這麼一說,他就把自己的‘黑’與非洲黑人警察的‘黑’聯絡到了一起。一個簡單的偷換概念,弄得在場的人先是一楞一楞的。到了最後方才恍然大悟,笑得是一塌糊塗。
從此以後,龍若海這個‘國際刑警’的綽號也就算是出了名。再加上後來他在破案第一線上屢建奇功,更是讓‘國際刑警’這個招牌叫得響。
上至廳長,下到派出所的警察。都知道淮東刑警支隊,有個從非洲過來支援工作的黑人‘國際刑警’。
知道這個綽號由來的人,更是佩服龍若海的心機靈巧。片語之間就讓自己從被人調侃的角色,變成了引領聊天內容的主角。後來到場的谷中天,更是對小夥子的相容性和機靈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一場下馬威,就這麼無疾而終。龍若海也知道,要想一語折服這麼一幫心高氣傲的同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上班第一天的玩笑,並不代表大家就真正接納了自己。只能算是正餐之前的一碟調味品吧。
時間不長,他就聽說了政治部主任戚長春與副支隊長谷中天之間的爭執。他更知道,自己這個崗位並不穩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家,還送回交警支隊去站馬路,甚至被送到還不如站馬路那樣的崗位上去工作。
有人說,有壓力才會有動力,這話確實有點道理。此時的龍若海,就是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正是這樣,他才能在內心感激谷中天仗義執言的同時,做到兢兢業業,事事在意,也才能不斷走向輝煌。
他是這樣想,領導也是這樣考慮的。到底是真金,還是黃銅,誰也說不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到實踐中去檢驗。用支隊長魯光淦的話來說:“是騾子還是馬?拉出來瞧瞧。”
想要檢驗一個部下才能的機會,隨時都可以找得到。第二天下午,就來了這麼一個事情。魯光淦和谷中天一商量,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才剛剛到重案上班,也沒有什麼具體事情要做。龍若海就把腦袋瓜子埋到了業務書籍裡面。剛剛換崗,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自己要抓緊時間,補上許多已經變得生疏的東西。
到了要下班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地將書籍和資料收到了辦公桌抽屜內,準備去陪要為自己慶賀的兩個死黨喝酒。
剛要準備出門,谷中天就打來了電話,讓龍若海到自己辦公室去一趟。剛一進門,就看到支隊長旁邊還坐著兩個身著便裝的外地人。見到有外人在場,龍若海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既然支隊長找自己來,有什麼事自然會說,用不到自己發問打聽。看到龍若海一聲不吭地坐到一旁,谷中天微微笑了一下。他是個古板人,最不喜歡咋咋呼呼的人。
做刑警的人,就要象龍若海這樣沉得住氣才行。他用手指著兩個陌生人說道:“小龍,這是南雲省公安廳來的同行。他們那兒發生了一起由賭博糾紛引起的殺人案件。
犯罪嫌疑人殺掉兩個賭友以後,逃了出來。根據警方掌握的資訊,這傢伙很有可能逃到了他在我市郊區的一箇舊情人家中。你負責配合一下,確保不要在我們這兒讓他再次逃脫。”
“保證完成任務,請領導放心。”一聽是這個情況,龍若海松了一口氣。本來以為不知是多大的事,這麼急急忙忙的將自己找了過來。以前做刑警的時候,這種配合外地警方抓捕逃犯的事情,不知做過多少回。沒有特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