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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做起來的時候,還不是用‘次要’所能形容的。而是人見人畏,不願沾身。從縣領導開始,到各個部門的掌門人。只要看到老沈,臉上笑嘻嘻,腳上快步飛,把他當成了官場中的‘喪門星’。
他看到龍若海這個對人尊重、知書識理的後起之秀,確實是打心眼兒的喜歡。這使得他一路上總是打起精神來為龍若海指點迷津,很是讓龍若海獲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談到**的事,龍若海不解地問道:“為了拆遷,政府不是從財政上拿了好多錢,用以貼補拆遷戶嗎,為什麼還要有人在**?”他的房子是雙方父母一手操辦的,根本不知其中的艱辛。加之長期在刑偵部門工作,去外地接**戶,也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就虛心向老沈討教了起來。
“政府是用了不少錢。財政支出在拆遷這一塊上,就象是個無底洞。公務員的工資,也被拖欠和扣發了不少。但涉及到群眾利益,沒有人敢說三道四。”老沈這麼一說,龍若海更不理解了,困惑地搔了搔頭。“不理解的還在後面呢。”老沈看到龍若海的動作,開心地笑了起來。“施工的建築隊也說沒有拿到錢,拖欠工程款的數目也是十分驚人。”
“難怪經常看到包工頭在城裡飯店請客。”龍若海若有所思,說出了自己看到的情況。“對了,要想拿到被拖欠的建築工程款,先要把大大小小的權力機關的人員餵飽。所以說城裡的飯店、浴場和舞廳生意特別好了起來,這也能算是城市拆遷的意外效果吧。你看一看就知道,縣政府最新的政績,就是發展了第三產業。”沈局長嘲諷的笑了笑。
“老百姓沒有得到實惠,建築隊拿不到工資,財政又確實撥了款,錢都到那兒去了?”龍若海又抓起了頭皮。“這還不清楚嗎?錢到了開發商和少數有權的‘人民公僕’手中去了。不然那些優惠政策會這麼容易出臺!”老沈不無諷刺地笑了笑。接著解釋說:“你去看一看商品房,就能看出一個大概。從防盜門到浴缸,從水泥到鋼材,都有領導幹部親屬的影子。至於其他幕後交易,就只能靠你小龍自己去想象啦。小夥子,那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呀。”
“那我們這次去北京帶人應該如何辦?”龍若海對這位坦誠相待的長者打心眼中佩服,恭恭敬敬地給他點著了香菸。“能有什麼好辦法!老百姓不容易哦。全家人都有工作的還要好一點,再碰上下崗的,家中有病人的,你讓他們怎麼辦?就好比要哭的孩子,你不惹事他也要哭,何況再有人從中發財。老弟,聽我勸一句,對老百姓一定要耐心勸說,以禮相待,換位思考,安全為重。”老沈的腦袋往座位的後背上一靠,長長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放心,我們一定照你沈局長的指示執行。”龍若海坦誠地表了態,一老一小的兩隻手握到時了一處。
休息了一會,龍若海又虛心地請教了起來。他將這次與張躍進交鋒的全過程給老沈講了一遍,反正開車子的是徐大勇,也不怕洩漏什麼內幕。“你知道張躍進最信任什麼人嗎?”聽完龍若海介紹的情況後,老沈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介面卻問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連專心開車子的徐大勇,也情不自禁的掉頭看了看老沈。
“不知道吧。哈哈,你們不要瞎猜,既不是‘二狗子’,也不是況超群,更不是趙有才。你們想破了頭皮也不會想到的。”老沈象個孩子似的,為自己出的問題難倒了這兩個頭腦機敏的年青人而樂得合不攏嘴。等到最後,還是老沈自己解開了謎底。他笑著說道:“猜不到吧?哈哈,大勇應該認識這個人,就是沙東鎮錢裡村的‘二瞎子’。”“怎麼會是他?”徐大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尋求證實的問道:“就是那個到處招搖撞騙,大兒子出了車禍,二兒子坐了牢房的‘二瞎子’!”“就是這個‘二瞎子’。”老沈頷首加以肯定。看到龍若海不明白的樣子,老沈介紹說:“龍大,這個‘二瞎子’,在我們寧北也算得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什麼名人不名人的,不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算命瞎子嗎?”徐大勇有點不以為然。
在老沈的介紹下,龍若海終於明白了‘二瞎子’是什麼樣一個人。改革開放以前,‘二瞎子’的算命,在眾多同行之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只是靠著一張嘴騙騙老頭老太太,也能勉強為生,混上個粗布衣服菜飯飽。那場大運動的時候,到處都在掃除封建迷信。他也沒有了市場,只好老老實實地回到生產隊裡做起了農民。大農活也幹不了,就在生產隊裡幫著記記工分。
村民們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孤苦伶仃的一人生活也不容易。就有**發善心,給她介紹了一個寡婦。倆人成了家,小日子過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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