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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事呵,把我嚇了一大跳。看到你們幾位領導這麼嚴肅,我的小心肝就嚇得直跳。對於寧北的案件,我到是考慮了一些問題。正好向領導作個彙報,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助。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可不要罵我哇。”
“有話快說。到京城去了半年,油腔滑調的東西,到是學了不少。”魯光淦不耐煩聽這些廢話,當即責怪了起來。
“由於我沒有到現場去,也沒有什麼直接的感受。只能是從材料之中看到的介紹,談一點想法。”一聽魯局發怒,龍若海伸了一下舌頭。再看到幾位領導都在等待自己的下文,也不遲疑。藉著喝茶的機會,調整了一下思路。然後就談起了這幾天想到的疑點。
“廢話少說,我不要聽這些客套話。直奔主題,你這個案件還有一些什麼想法?已經和‘小諸葛’談過的話,就不要重複。”郭飛揚急於聽到徒弟的見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龍若海的過門話。
“哦,好,這就說主題。”龍若海伸了一下舌頭,作了一個怪模怪樣後說道:“我對錢大毛在打鬥現場上的做法和表現,感覺到很懷疑。”
“哦——這到是個新思路。小龍,快說,快說。錢大毛的做法,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你懷疑?”谷中天一聽龍若海的開場白,就立即引起了濃郁的興趣。
在這之前,大家對錢大毛做過不少研究,但都只是圍繞在此人與毒品的關係上做文章。還就沒有人對他在現場上的表現提出過異議。龍若海這麼一說,等於是在案件偵查上,又開啟了一條新思路。
“從材料中可以看出,剛開始的打鬥都很平和。錢大毛和‘紅槍會’那個叫劉軍的人,有來有往。好象是武打技能在同一水平線上。處警的警察到場之後,錢大毛突然象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是劉軍對付不了他,加上了幾個人,也同樣被他追著打。
這就說明,在前面的打鬥過程中,錢大毛沒有用真本領。請注意,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警察到場以後才發生的。這是為什麼?一般來說,警察到場之後,這些小混混都應該是一鬨而散才對。為什麼會加倍的瘋狂?
還有,在警察到場之前,錢大毛為什麼要演戲?他不用真功夫打鬥,卻要等到警察到場之後,才開始發力。給我的感覺,他是在等待,等待警察的到場。徐大勇鳴槍警告,為什麼會激起他的暴怒?為什麼突然甩開劉軍他們的糾纏,向徐大勇那兒衝去?
我覺得他衝的不是徐大勇這個人,而是他手中的槍。說白了,他就是在逼警察開槍,就是在求死。如果這個立意能夠成立的話,錢大毛隨身攜帶大量毒品,參與鬥毆這個謎團,也就容易得到解釋。”
聽到這兒,三個聽眾的興趣更是愈加濃郁起來。魯光淦丟了一根香菸給龍若海,然後追根究底的問道:“怎麼個解釋?”
“錢大毛是個誤入歧途的人。”龍若海胸有成竹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他不等三個老傢伙再行發問,自己就主動進行解釋說:“身陷泥潭而無力自拔,很可能是錢大毛的遭遇。他不願繼續在這條道上走下去,但又擔心家人可能會遭受報復。
錢大毛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採取了求死的做法。但又不甘心這麼輕易的死去,他不想讓那些毒梟逍遙法外。他要讓自己死得引人注意,引起警方的注意。隨身攜帶毒品,就是最好的說明。他是在用毒品向我們傳遞訊號。那就是寧北有一個大的製毒、販毒集團。三位領導,你們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對呵。在這之前,我們沒有收到一點情報,沒有任何一條訊息告訴我們,寧北有毒品生產基地。訊息的渠道,就是錢大毛給我們帶來的。對,錢大毛的死,確實是有故事,是在向我們傳遞了資訊。”谷中天一拍大腿,深有同感地發表了贊同的意見。
郭飛揚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在慢慢消化龍若海剛才說的話。是呵,這個錢大毛的死,確實是有特定的用意。過去只是把他當作一個罪犯來看,當作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來看。現在看來,也有可能是一個受害者,是一個被脅迫參與犯罪的受害者。
這個徒弟不簡單呵,郭飛揚從內心深處發出了深深的感慨。越是這樣,他越是強化了讓龍若海到一線去擔任破案總指揮的決心。現在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時候,讓這小子去,會比自己這些老頭子還要靈光些。
他和魯光淦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相互笑了起來。這也就算是統一了思想吧。郭飛揚乾咳了兩聲,說道:“小龍呵,今天找你來。除了聽聽你對案件的看法以外,還想就你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