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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的時候。‘開棚’的人聽到他的名字,哪兒敢有一點怠慢。
二狗子’一聽對方的口氣,再看到對方臉上的神色,就知道這事有點門道。這小子其他本事沒有,揣摩人意的本領倒是不賴。對方一反問,他就連忙補充說道:“我說的這個人,就是在皮革廠工作的那個張躍進。”
在寧北城裡,張躍進已經成了鼎鼎大名的人物。開賭場的小混子,當然不可能不知曉。只恨自己的地位太低,無緣結識這樣的大人物。聽到這樣的事,當然不敢再亂來。連忙追問了一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二狗子’一看真的有了門路,趕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唯恐別人不信,他將胸前玉佩摘下來交給對方。急匆匆的說了一句:“你把這個交給他,他一看就會知道的。”
玉佩傳遞給張躍進的過程中,‘二狗子’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他並不知道張躍進是何許人也,因為他只是邊遠鄉鎮的一個小混混。出了曹裡鎮,他就是個一無所知的蠢材。
城裡的風雲變幻,他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如果以前聽說過張躍進的威名,估計早就哭著、爬著來找這個伯父認親了。
被賭場的人送往縣城去見張躍進的過程中,‘二狗子’從對方那副陪笑的神情上,才知道自己所要見的人非同一般。看得出來,這個伯父的場子很大。
只是他也不敢樂觀。他不知道張躍進會如何對待自己。是幫著解決眼前的危機呢,還是不聞不問?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反正是瞎貓捉死老鼠,只有橫下心來碰上一碰。誰讓自己就是光棍一條的哩?
張躍進看到‘二狗子’和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走了進來,就一直沒有好臉色。自己如今也是一個身家過億的富翁,在縣城更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人,哪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見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
許多當官的上門求見,還要看自己的心情若何哩。只是玉佩的事,實在是有點奇異。如果不是想知道玉佩是怎麼回事,根本就不會讓他們這種小混混走進自家的門。
‘二狗子’進了張躍進的辦公室,眼睛珠子一直在不停地轉悠,腳都不知道往那兒放才對。從出生以來,他就沒有看到過這樣豪華的房間。
腳下是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踩在腳下,好象有一種雲霧之中的感覺。陳設的都是紅木傢俱,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房間轉角的那個酒櫃裡,放著好多連聽也沒有聽說過的洋酒。
他也不傻。儘管不知道媽媽讓自己來這兒的真實原因,但也知道肯定是有說處的。聽村裡的人說過,自己的媽媽,年青時也不是那麼安分的女人。只是再劣根性的人,在這方面總也要給自己留上一點面子。不管和什麼人在一起,‘二狗子’從來就不說這個話題。
到了張躍進這兒,他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出口就不要去說。只說自己和媽媽相依為命,艱難度日。在媽媽自知生命不長的時候,臨終遺囑讓自己帶著玉佩來找伯父。
隨口增加的情節,讓在場的人聽了都有點感動。不管是真是假,有些人表現出了熱淚盈眶的樣子。‘二狗子’事後也十分佩服起自己的口才,說自己是有說書的天賦。
其實張躍進看到玉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是什麼回事,只是不敢確定而已。玉佩算不了什麼,只是當年路邊的地攤貨。當他看到‘二狗子’的面龐,當然更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得到,自己到處求子都不得如願。當年自己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用糧票哄遠房弟媳婦睡覺。一夜偷情的結果,竟然會有了這樣一個產物。如果不是他的城府夠足的話,恨不得當場就要將這個遲來的兒子,緊緊地抱到懷中,來上一個老淚縱橫才是。
張躍進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過兒子。空有諾大家財,卻沒有繼承人。常常在嘆息,忙到最後也是白忙活一番。為了能有一個兒子,他求神問卜不知找了多少人,都沒有能夠得到一個準信。要說最貼近的話,就是花錢換來了一句‘雲深不知處’。想了好長時間,也還不知作何解釋。
沒有辦法,他只好把外甥當作繼承人來培養。沒有想到,在自己年近花甲的時候,在自己的生意到了最頂端的時候,天老爺把兒子給自己送到了面前。
真的是蒼天有眼呵,張躍進在心中連連唸誦‘阿彌陀佛’。為了這事,他事後專門答謝了算命先生,還到廟上敬了香,還了願。
可惜‘二狗子’從小沒有受到良好的家教。一臉的戾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小痞子。張躍進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種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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