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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退讓半步的壯舉,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這一屆學生的心靈深處。
龍若海自食其力的吃了一點簡單便餐,睡了一個午覺。休息好了以後,還是在家中慢慢地揣摩材料中的一字一句。由於沒有深入到實際之中,他此時所做的一切,都有點象紙上談兵,難度當然不會小。如果單是熟悉情況的話,也能算得上差強人意。
‘鐺、鐺、鐺——’聽到鬧鐘響起五點的時候,龍若海猛然一拍腦袋。口中嘰咕道:“還好,還好,差點誤了大事。”
昨天晚上倆人就已經說好,到下午五點半鐘,龍若海去學校接葉嬋娟。然後兩人一起去岳父家,探視一下三位老人。明天早晨再一起去省城,到師傅郭飛揚那兒報個到。
看著已經到了五點鐘,龍若海稍許收拾了一下,騎著腳踏車就到了市場一中大門口。看到時間還早,戴著墨鏡的他,找到了一棵大楊柳樹。身體往上一依,就開始閉目思考,繼續進行腦海中尚未完成的探索。
校園中,所有的老師都有自己的崗位。一年一度的高考,這是涉及到千家萬戶的大事。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教育系統都是要進行總動員的頭等大事。作為龍頭老大的市一中,更是要比其他學校忙上幾分。平時再是清閒無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攤任務。
凡事都有例外,過少兵就是一個典型的另類。此時的他,正在幾個辦公室裡轉悠。看到長得有幾分顏色的女教師,就湊上去聊上幾句。各人的反映都不一樣。有人受寵若驚,忸怩作態。也有人畏之如虎,慌忙避開。
當然,也有人對他冷若冰霜,不假詞色。象魯祥雲這樣的人,他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絕對不敢往面前湊的。
自從在‘淮東大排檔’被魯祥雲一頓暴打之後,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學校出現。他自我解釋的原因,只是說是由於身體不好。學校發生人質事件的那一天,他也才剛剛恢復上班沒有幾天時間。
在電視中看到葉嬋娟吊在龍若海的脖子上以後,他的反映是醋意大發。當晚就讓媽媽找動了教育局的何副局長,讓對方幫作做媒。本來以為是手到擒拿的小事,結果卻與自己的願望大相徑庭。
不但沒有奪得美人的芳心,竟然讓幫自己出面做介紹人的何副局長丟了官。自己還被爸爸狠狠一頓教訓,說是走路要帶雙眼睛,不要隨便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本來還以為自己不小心,碰上了有大背景的人。事後瞭解了一下,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那個葉嬋娟的家人,也就是在教育界有一點虛名而已,其他什麼都沒有。如今這個年頭,認的是錢和權,名望有個屁用。
那個姓龍的,更值不上一談。父母親都是下崗工人,自己本人是個小警察。這樣的人家,有什麼值得讓自己畏懼的東西。別說是他,就是他們魯局長,還要為了升官找人給自己的爸爸求情打招呼哩。
至於這個龍若海,雖然比自己長得強壯一點,也就是一個軟蛋,一個窩囊廢罷了吧。記得在‘淮東大排檔’的時候,他也只敢站在一邊不說話,連拉勸的事情都不敢做。想到自己竟然輸在這樣的男人手中,過少兵就一直感覺到自己太虧。
要說虧的話,恐怕要算是龍若海。他萬萬不會想得到,自己的一時冷靜,竟然會帶來這麼多的誤解。先是被魯祥雲誤認為不是男子漢,後來又被過少兵這種垃圾看作是窩囊廢。
由於感覺自己沒面子,過少兵也就基本沒有到校上班。就是來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撒網,反正也沒有人管他。他的工作,就是陪著一幫酒色之徒到處尋花問柳。聽說要放暑假,學校會結合高考服務,給教師發上一筆不算菲薄的補助和獎金。
過大少爺並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中,但他還是不肯放棄的。這個世界上,可以和許多東西過不去,但沒有人會和人民幣過不去的。反正就這麼幾天時間,眼睛一眨也就過去了。這麼一想,他也就到崗上班哩。
他到學校上班,校方也不會當真,更不會給他安排具體工作。過少兵也好說話。並不感到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輕視,反而是玩得更加心安理得。就這樣,他整天無所事事地在校園裡東逛西蕩。
高考前幾天的一個下午,他突然看到迎面走來的葉嬋娟,立時驚為天人。嬋娟本來就是個小鳥依人般的美女,再加上結婚之後,臉上總是若隱若現的那種光彩,更是誘人心神。
女孩子的清純,少婦的成熟嫵媚,完美無缺的和諧統一於葉嬋娟的身上。頓時就讓過少兵這個色狂不克自制。儘管他曾迷惑過不少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也讓一些少婦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