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些不樂意。
沈涉微一揚嘴角,大手體貼地接過她手裡的皮包,衝盧父盧母客氣地道別。
“爸媽,我們先走了,你們休息吧,明早我和瑾汐來接你們去醫院。”
“好好,又要麻煩你了小沈,路上小心哈!”盧母送出門來。
“我會的。”他笑笑,朝盧母揮手告別,摟著瑾汐出了樓道。
路上,沈涉開車,她看窗外的夜景,誰都沒多話。
她不說是因為心裡還發悶,他沉默卻似乎是有別的事要考慮。
回家以後,她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收拾妥當後裹著睡衣下樓,看見他關著燈躺在沙發裡,一隻手還擋在臉上。
她倒杯水,拿了藥送過去,坐在旁邊推推他的胳膊:“起來吃藥,不然晚上還要厲害。”
他拿下那隻手,靜靜看著她,半晌,突然沉聲喚她的名字:“瑾汐。”
“嗯?”她有些疑惑,似乎很久沒聽他這樣叫過他,最近他們不常說話,一說話便是吵架,他每次都是窩著火連名帶姓喊她,習慣了那樣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的生活,他猛一柔下來,她竟有點適應不了。
“我……”他向來最煩別人支支吾吾,這次卻自己吞吐起來,瑾汐耐著性子等他半天,最後等來的竟是他孩子氣地往她懷裡一蹭,“我難受。”
她怔了一下,手頓在半空,半天找不著地方落下。他睜開眼,一把將她的手拉到自己額頭上,“你試試,燙吧?唉,我好難受啊老婆,我是不是要死了。”
入手是一片灼熱,燙的她心裡跟著微微動了一下,明知他是有意誇大言辭衝她撒嬌,她卻彷彿當了真,再開口時,聲音都跟著悶下去。
“不會的。有我陪著你。”
半晌,他在她懷裡輕輕嘆了嘆氣。
他以前也問過同樣的話。
那是高中畢業的夏天,她跟著學生會的同學去吃散夥飯,到了酒店卻發現不是成員的他也在,還帶了幾個朋友去湊熱鬧。因為之前被他騷擾過一段時日,她見了他便條件反射的想逃,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妥,只得強忍著恐懼留下。
後來在飯桌上她才發現自己多慮了,他那天的言談舉止都恰到好處,在一干同齡人裡隱隱透著貴氣,對待她的態度也僅僅是認識的同學,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虛偽的視而不見。她揣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安心享受與好友的告別宴。
吃完飯後,一幫年輕人覺得不過癮,又吵著去唱歌。唱歌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因為貴,他們這幫窮學生從沒有進去過,第一次去當然覺得新鮮,進了包間又點了啤酒果盤,興奮地搶麥幹吼。
她被吵得頭疼,去外面透風,好巧不巧的,碰上幾個醉醺醺的大叔嬉皮笑臉地湊過來,聲稱給她一千塊要她陪著喝酒唱歌。她以前沒碰過這樣的架勢,漲紅了臉想要從他們包圍裡逃出來,混亂中,卻不知哪個人忍耐不住,捏了她屁股一下……
她從小到大沒被人非禮過,腦子一瞬間空白一片,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不知從哪冒出來,已經操著酒瓶子掄過去,跟那幫人扭打成一片……
因為他那幾個哥們的參與,事情最終發展為幾個年輕小夥子痛毆流氓大叔。她在一邊已經嚇傻,人都散了以後,他突然躺在地上不起來。她哭著推他,喊他名字。他頭上和胳膊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血。
然後,他終於睜開眼,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突然幽幽問了一句。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那時年輕,見他傷成那樣,再聽他這樣一說,完全被他唬住,只能拉著他的手哭。
他說:“盧瑾汐,你看我都要活不成了,你就不能遂了我意,讓我死得安心一點嗎。”
她最後終於還是遂了他的意,做了他的女朋友。他後來領她出去跟那幫子弟們喝酒吃飯,還會很得意地炫耀,“想當年,你們嫂子可是我以死相逼才拿下的。”
他後來曾問過她,要是他真死了,她會怎麼辦。
他們那時正處於感情最好的蜜月期,一向沒有浪漫細胞的她卻鄭重表態:“不管你到哪,我都會陪著你的。”
他有一瞬間的愣神,深邃的眸子靜靜盯著她看了好久,才極其認真地開口:“盧瑾汐,你的這句話我記下了。我會記一輩子的。”
我會記一輩子的。
她突然有點恍惚,怕他所說的一輩子,沒有她想的那麼長。
***
禁不住他的威逼利誘,她最終還是放棄睡了一個月的客房,隨他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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