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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她頭痛。眼下,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卻又生生作出一幕和姐姐爭男人的醜戲……
她不禁覺得胸口有點憋氣,大喘幾口,才能微微順過氣來。
這都是命吧。果然,撿來的幸福,畢竟不是名正言順,所以連老天也在懲罰她,要把這一切都收回去了嗎?
那麼,窮盡這一生,她何碧華究竟在爭些什麼,又爭到了什麼?
她按按眼角,苦笑一下,靠著冰冷的牆壁,終於疲倦地睡過去。
chapter 25…2
盧父醒過來時,屋裡悄無聲息,他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反應什麼,然後,目光在觸及到窗邊那道被陽光染上金邊的身影時,被晃了眼睛。
那個人憑窗而立,背影淡淡的,似乎不帶任何情緒,又像隱著很多不得開口的倦意。盧父重重喘口氣,那人聽到聲響,轉過身來。
幾乎是看清他眉目的同時,盧父散漫的目光慢慢聚焦起來,他張開嘴,顫抖著呢喃了句什麼,卻因為氣息不穩,全啞在嗓子裡。
“您說什麼?”那年輕人俯下身去,試圖聽清他的吩咐。
他重重喘口氣,才顫顫悠悠地念到,“越……風。”
那年輕人似乎頓了一下,抬臉,略有些驚訝,“您……認得我父親?”
盧父閉了閉眼,是了,自己已經這般年紀,越風怎會還是年輕時的樣子。
“他還好嗎……”他有些費力地問。
“……他,早些年就去世了。”那年輕人微微低了低頭。
“走了……”他嘆口氣,像是驚訝,又似感慨。氣息一時不穩,他緩了好半天,才能繼續勉力開口,“那你母親呢……”
那年輕人似乎頗為難,凝眉不知想了會什麼,半晌,語調略帶寒意,“也走了。”
他沒注意到他話裡隱忍的糾結和痛意,閉了眼好半天都不說話,胸口卻有些艱難地起伏。
過了好久,才又聽得他混濁粗舊的聲音,像風中凋零的枯木一般沉悶,喃喃低語道:“都走了……少貞也走了。我也……”
話未說完,他便捂著胸口難受地皺起眉來。那年輕人見狀,立馬起身往門外走,“您稍等……我去叫醫生。”
他卻恍若未聞,氣息猶自不穩,卻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翀霆。我是翀霆。”他站在門邊,轉過臉來,面色沉靜。
“翀霆啊……一飛翀昊蒼,雷霆震耳。”他閉目輕聲念道。“……原來他,一直都沒忘掉……”
“您怎麼會知道……”翀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這句詩,是他自記事以來,每次問到父親為什麼會給自己取這樣生僻的一個名字時,總會看到父親信筆寫下的詩句。
一飛翀昊蒼,雷霆震耳。似乎是一句孤詩,沒有上下句,只單單這麼一句,卻不知是何來歷。
盧父卻不答,似是陷入往事的混亂中,嘴裡細細碎碎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翀霆近了一步,才能依稀聽到他在含混不清地念叨些什麼。
“……少貞,總算是等到他了……”
他幾步去叫來值班護士,護士又聯絡大夫,一時間病房裡站滿了人,他出來,口袋裡的手機自剛才就一直在震動,他這才掏出手機,接聽。
溫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幾乎要哭出來:“你快回來吧!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怎麼?”他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難道是,她醒了?”
“要是光醒了還好說,現在可真是……我我我言語不能,你趕緊回來就是了!快啊!”
“馬上。”他匆匆掛了電話,進屋與護理的李嬸簡單交待幾句,就飛快向樓下跑去。
到了瑾汐的病房門外,他的步子沒來由地頓了頓,房門緊閉,聽不到裡間的聲音,但,從門上狹窄的玻璃裡,大致可以瞥見屋裡零星幾個背影。
心裡提了一口氣,他故作鎮定地開門,幾個醫生護士轉身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又與溫雅交代幾句,就走出去。
溫雅回頭,臉已經累的沒有血色,看見他,總算是鬆口氣,“你可來了。我真撐不住了。”
“怎麼回事?”他問話的間隙,目光已飄到床上靜躺著的她臉上,她閉著眼,呼吸均勻,不知是不是仍在熟睡,那樣子就與他走前無甚異樣。可是旁邊的櫃子,地上,卻是凌亂不堪,暗暗顯示著剛才的一番亂戰。
“千不該萬不該,我打水的時候那大夫來查房,結果……她好像是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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