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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朝露抓著母親的手,像終於尋到了救命稻草,眼裡都放著求生的光。盧母被她晃得頭暈,正待安慰幾句,意外地,卻聽見朝露背後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然後,便見自家老頭子沉著臉,扶著牆壁,喘的很難受。
“呀,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們聲音太大吵到你?”盧母忙迎上去想要攙扶他,卻被他擺擺手擋住。
盧父直直注視著盧朝露,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姐出了什麼事,你到底做了什麼,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不然,今天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chapter 23
盧朝露被驚一跳,盧父逼視的她無法逃避,直愣愣半天上不來一句話,只好救命一樣扯著盧母的衣袖。
盧母緩聲勸道:“振遠,你別這麼急,急壞了身子怎麼辦……這樣吧,你先躺下,我來跟露露談,她要是犯錯,我絕對不饒她,好不好?”
“你如果真狠下心不饒她,她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盧父冷哼一聲,“就是因為從小到大太慣她,現在她才會這麼不懂事不成器……”
“是是是,我慣孩子,我不會教育,可我也沒見你怎麼教育她啊,現在反倒全成我的不是了。”盧母不滿地嘀咕一聲,眼瞅著盧父的臉色又一陣黑,立馬打住:“行,我不跟你爭哈,氣壞了你身子最後受罪的還是我。你要管教孩子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去,上床躺著去,我讓露露跟床邊待著,你怎麼管教她都行哈!”
盧母邊說著邊上前攙扶,欲帶著盧父往床邊走。可他只是扶著牆,動都不動。
他轉臉又看向盧朝露,目光冷峻駭得她只打哆嗦。
“你姐出什麼事了,你做什麼了,你說還是不說。”
盧朝露咬著嘴唇搖頭,眼淚嘩啦啦往下淌。
父親不像母親那樣好糊弄,她從小就深有體會。每次撒謊,她甚至都不需要找出怎樣合理的理由,母親就會無條件相信,有時還會替她說話,但是到了父親那兒一切就截然相反,無論她把事情編的怎樣天衣無縫,無論她把自己說的多麼楚楚可憐,他卻絲毫不為所動。有時候她甚至都要懷疑父親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什麼監視器,才會一眼就看出她又在動什麼歪歪心眼。
雖然之前每一次她都會敗下陣來,但好歹還能多少應對幾句。眼下她卻跟啞巴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搞成現在這樣。雖然她的目的的確是要搞破壞,但是,以她十八歲的大腦來盤算,頂多也是讓姐姐和沈涉一拍兩散。盧瑾汐的性格她太瞭解,知道妹妹和自己男人有一腿這件事,她雖然也會怒也會急,但最後她八成還是不會怪她,反倒會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倏忽了,也有責任,然後反過頭來護著她,跟沈涉徹底撕破臉。她一點都不擔心沈涉不承認會否引起姐姐懷疑從而對自己不利,她從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賴到底,以盧瑾汐的性格,她是萬萬不會懷疑自己冰清玉潔的妹妹會拿這種事撒謊的,所以,沈涉越不承認,撇的越乾淨,她反倒越會看不起他。
她原本只等坐看盧瑾汐怎樣把握在手裡的幸福親手斬斷,她原本都可以看到終點了,卻不想,事情朝著另一個方向,一路急匆匆地進行下去,再也剎不住閘。
“你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拿命來賠!”沈涉在電話裡的語氣真的冷到刺骨,冷的她即便隔著電話,仍是被凍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
怎麼會這樣?沈涉扣掉電話後,她卻已經傻到連掛機都不會,嘟嘟的忙音在耳邊迴響,可她卻什麼都聽不見,腦子裡想來想去都還是那個問題。
怎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發生過什麼曲折,但是姐姐出事了是完全可以明確的一點,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情況如何,但目前自己也只能祈禱她趕快好起來,因為沈涉說了,會讓她拿命去賠的。
她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如果他想,他就會做到的。他有這個能力。
她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那是他初次登門拜見她們的父母,光禮品就滿滿載了一車,拎在手裡大包小包,卻絲毫沒掩住他倜儻的優雅和貴氣。他進屋的時候,她掩在姐倆房間的門口,見他款款放下東西,恭敬有禮地對她們父母問好,側臉的線條硬朗俊雅。他立在簡陋狹窄的房間裡,笑的如沐春風,周身都散著貴氣,獨獨一幕天人之姿。
她心裡怦然一動,情不自禁從屋裡邁出步子,他轉過身來,看到她,微微揚起嘴角,衝她粲然一笑。
“你是朝露吧,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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