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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住?他一晃神,終於想到什麼,惡狠狠跟到樓梯前,“出去?去哪裡,跟你樓下那個相好住到一起去?盧瑾汐,你太有膽兒了!你、你做出那種事,我居然還信你!我居然、我居然沒把你們兩個的腦袋擰下來!我居然……還想著要跟你結婚!”
她聞言,終於冷冷轉身,眼神像嗖嗖射出的冰刀堪堪砸到他臉上。
“哪種事?”她站在樓梯頂端恨恨俯視他,“我做出哪種事?”
“是你跟李莞做的那種事?還是……還是,”她頓了一下,再開口,卻連牙齒都跟著打顫。
“還是……你跟朝露做的那種事?”
他似乎完全意料不到她會這麼說,眉目間愣了一下,只一下,那表情卻像根刺狠狠扎進她心裡。
“別說你是無辜的,沈涉,因為我也很無辜。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你去找人拍那些照片偷那份報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一天,我也會這樣懷疑你。”
她嘆口氣,“所以,重點不在到底做了什麼,而是……我們之間,沒有信任。”
“這樣的關係,你都不會累嗎?”
“可是我累了,很累很累,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冷靜一下吧。”
她的臉色一片灰白,嘴唇也失去血色,短短一番話,卻好似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她站在那裡,高高的,遠遠的,卻搖搖欲墜。
“你……”他終於開口,卻被她乾脆地打斷。
“我現在很不舒服……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他聞言,頹唐垂首,慢慢往沙發走,腦子裡卻一片混亂。
她在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還有,這跟盧朝露有什麼關係?
他一時半會兒無法理清思緒,眼睛卻在瞄到沙發上一灘褐色的痕跡時疏忽瞪大,然後,不待他出聲,便聽得瑾汐在樓上“啊”的尖叫起來。
他幾乎連跑帶爬,三步兩步上了樓梯,推開衛生間的門,卻見她癱在地上,下 身光裸,褪下的褲子上滲著大片的血跡。
他一下子就呆在原地,愣愣看她驚恐萬分的臉。
“我不知道……我以為,我以為,只是受涼了才會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哆嗦著,眼淚嘩嘩流出來。
在她的身下,隱隱透出一圈一圈猩紅的痕跡,襯在白底銀花的瓷磚上,觸目驚心。
他卻只是呆呆站住,連可能有的反應都一概忘掉。
“沈涉,沈涉,”她哇哇大哭著,爬過來,死死抓住他的褲腿,“……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孩子,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猛地一個激靈,臉上才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轉身匆忙去裡間拿了厚實的外套,緊緊裹住她,然後用力打橫抱起,帶著她逃命一般往樓下跑。
她還伏在他肩頭哭泣,細細碎碎不知唸叨著什麼,他卻完全傻了一樣,心裡像轟然著起燎原大火,燒的遍體鱗傷。
我們的孩子。他一遍遍無意識地在心裡重複。
我們的孩子……
***
翀霆悶悶坐在樓下,北風凜冽吹在臉上,心裡卻著火一樣,擔心又焦躁。
遇見她本是個意外,他完全可以選擇悄然離開,可是,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看到她弱弱坐在雪裡面無表情的樣子,他也會莫名跟著心疼。
他坐在她旁邊,從下午到傍晚,從傍晚到深夜,聽她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地講著些小時候的事,他居然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耐,甚至,那一刻,心底某個角落悄悄萌生出一種嚮往。
如果不是某一天,而是每一天……那樣應該很不錯吧。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活,有男人,現下,也有了孩子,她也許只是一時失落,需要一個獨自的空間和時間,而他,恰好在那個時間走了進去……
然而,雖然她對自己失落的原因隻字未提,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掉,他卻總有種奇特的感知。她現在不好,很不好。
那是從他們初次相遇時,他就在她身上感知到的一種莫名的憂傷。她的心裡,有另一個小小的世界,她難過時就把自己關在那裡面,狠狠地抽打自己,與世隔絕。
除了名字,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一面之緣也許是無法看透一個人,但他就是那麼意外的,然而,卻又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那樣,看到了她身上矛盾的那一面。
那是多麼熟悉的,曾經也苦苦掙扎在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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