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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長的環境。古色古香的房間和擺設，自己的古代裝扮，還有這雖和自己高度相像卻分明不屬於自己的身體，無一不在向她昭示著一個最最震撼的事實，不容懷疑：這，也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時空穿越。她很可能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屬於她的世代。而這裡，以她的推斷，極可能極可能，就是她從前所一直嚮往的，中國歷史上最最偉大輝煌的時代——大唐！

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小說裡才有的情節，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了嗎？

誰來告訴我，這是夢？抑或不是？

誰來告訴我……告訴我……請你告訴我……

第四章　回到盛唐

送走了李大夫，子霖一回到小姐的房間，就看見季家老爺季永堂一臉痛心地坐在桌旁，而他的女兒季藍裳正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與他對視著。

“藍兒，爹不再逼你嫁到江家了，只要你告訴我，你是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還是……”季永堂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這一陣子他為著生意上的事愁得寢食難安，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今天女兒又突然跑了出去，回來後就得了這不認人的怪病，夫人也因為受不住打擊而昏倒，這諸多事情一股腦兒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許雲端看著面前這個自稱是她爹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剛剛她都想好了：如果穿越時空這件事是真，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失憶，儘管她沒受什麼傷，這記憶失去得有點匪夷所思。不過還好，那個大夫診脈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她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才記不起事情的，還說養一養就會好，要家人多安撫多照顧，時常講點以前的事情給她聽。嘿，這真是幫了她的大忙，讓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思量之下，雲端已經決定將錯就錯，她覺得自己來自一千多年以後這件事最好還是忽略不計，對誰都不要提起。想來無論她怎麼解釋，要想讓人相信都幾乎是個不可能的任務，所以還是省點力氣，先摸清楚目前的狀況才是當務之急。

但，如果這不是穿越時空呢？而是……而是被一群有返古癖好或者過度懷古情結的變態現代人抓來，做個實驗，摘個器官，勒索撕票，逼良為娼什麼的，那她也……無能為力。總之，不管怎樣，先看看再說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她也只能自求多福，隨機應變了！

“老爺，我看您還是先回去陪陪夫人吧，這裡有我呢！大夫不是說了嗎，小姐只是受了些驚嚇才這樣的，沒什麼大礙。我看小姐也累了，讓她早點歇著吧！”子霖雖然也是一肚子的疑問，卻還是體貼地勸慰著。

季永堂的嘴唇動了動，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又再看了女兒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起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雲端和子霖兩個人。

雲端暗想，以往小說裡的人回到古代後首選的套話物件通常都是丫鬟或者貼身小廝，看樣子這位子霖姑娘就是伺候季小姐的人，那麼她就是為自己提供資訊的絕佳人選。這一刻，雲端覺得自己更像個即將展開行動的間諜。

“你是子霖？”

子霖聽到小姐的問話，心裡忽然一陣難過，眼圈頓時紅了。

“是啊，我是子霖啊。我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已經十年了，小姐真的把我給忘了嗎？”說著，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這姑娘和她家小姐的感情一定很深厚，雲端看著她傷心的模樣，心裡一陣感動。只是，她卻無法告訴她，自己並不是她家的小姐，她的小姐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啊……

“好了，你先不要哭嘛。”雲端拿了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頭很痛很痛，突然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現在只要一想，頭就會更痛。”雲端皺著眉，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小姐，你別急！想不起來不要緊，你還有我呢。我可以給你講以前的事，說不定什麼時候你一下就都想起來了！”子霖拉起小姐的手，急急安慰道。

“那好吧。我什麼都記不得，很想從頭問起。”

“從頭問起？小姐想問什麼就問吧，子霖和小姐之間原本就是沒有秘密的。”

“嗯。我，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小姐閨名季藍裳。月季花的季，藍色的藍，衣裳的裳。所以小姐平日裡最愛穿藍色的衣裳！小姐今年滿十八歲了。”

“哦！”雲端點點頭，季藍裳，季藍裳，這名字還不錯。十八歲，多好的年紀啊！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