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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個該死的,這麼大膽?”見她不說,他跋扈的目光中迸射著可怕的火光。
她訥訥地望著他,他看來像是全然不知情,更像是很在意她。她心一悸,原本寒冷的身子竟開始發熱了。
“一群女傭,她們說著法語,我一點也聽不懂。”
她一說完,他立刻放開她沉聲說:“這裡多的是熱水,你給我開熱水洗。”沒等她回答,他大步離去,而且是出了房門。
她像顆洩了氣的球,蹲在溼漉漉的地上緊緊抱住自己,一點也不懂他到底是關懷,還是習慣性的箝制?這樣的“好”真教人心驚;而她這下在他面前是全然沒有保留,都被他看光了,她好怕他肆無忌憚的目光。
深怕他再進來,她打起精神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吹乾長髮。好在,他沒有再進來,可是也沒人可以告訴她,他的更衣室在哪裡?
她光著身子在他房裡繞了一圈,沒找到更衣室。“哈……啾!”她挺受不住中央空調冷氣,打了噴嚏。
放眼看去,就只有床上那條被子可以讓她取暖,可她心底掙扎,若他進來一看到她就在他的床上,說不定他會誤會……
“哈啾!”但她真的好冷,別無選擇下只好暫時借用一下他的被子了。
她急急地鑽進被窩裡,好一會兒終於覺得暖和,柔軟的床和枕頭也舒緩了她疲憊的身子,她忍不住滿足的輕嘆,舒服地放鬆自己,眼皮輕輕合上,想著小憩一下,不料躺著躺著竟睡著了。
斯祺傑再度回到房裡已是晚間八點,他開啟室內小燈,搜尋夜心的蹤影,沒見到她。
跑哪兒去了?他解開領帶,濃眉揪緊,正要把領帶往床上扔,看見了蜷曲在被窩裡的小人兒,仔細打量,發現她睡得正香,他的唇勾出一抹淡到沒有痕跡的笑意。他沒有叫醒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小瓶藥膏放到床頭,踅進浴室洗了個暢快的澡,方才他在送走賓客和狼主、玩家兩位好友後,也遣散了幾名好惹事的女傭,他可不容她們把夜心當成“菜鳥”來欺凌。
她可是他一個人的權利!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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