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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開口發出聲音,以後的零用錢全部取消。”他說到做到。
憤憤不平的趙英妹狠狠的瞪著掩面哭泣的柔弱女子。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砍過去,砍掉這女人的一臉虛情假意。
但她什麼也不能做,堆滿一肚子氣的轉身回房,幾次交戰再度落敗,沒瞧見殷水柔淚眼中隱藏的得意。
曾經她也有過純真,一段無知的歲月,為賦新詞強說愁,在經過無情城市的洗禮後,她變得世故、工於心計,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不惜傷害別人。
她的腳是廢了,再也無法下地行走,可她的腦還在,只要她多動幾次主意裝受害者,相信她很快就能達到目的,重回她叛離的世界。
“阿漢,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們兄妹又為了我起爭執。”吵得越兇越好,這樣她才能順理成章的將戀兄癖的阻礙給趕走。
心裡煩躁的趙英漢有些後悔動手打人。其實小妹說的話不無道理,水柔的柔弱是裝出來的,可是他卻不能當眾揭穿她。
“不關你的事,她向來愛吵愛鬧。”讓小妹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也好。
“可是……”殷水柔推著輪椅向前,想握住他的手安慰,希望他別忘記她的存在。
但不知是巧合還是無心,他的手突然舉高拿下掛在牆上的工具帶,讓她的手落了個空和空氣接觸。
“我去修柵欄了,你先把這個月薪水算出來,我可能會提前發放。”
沒讓她有機會多說一句,趙英漢將工具帶系在腰間走了出去,直接走向放牧的圖區。
殷水柔的嘴緊抿著,眼中的淚水消失無蹤,像是在怨恨他的再一次遺棄,沒有回頭看她的依戀。
“男孩看見野玫瑰,生得嬌豔生得美……男孩看見野玫瑰……荒地上的玫瑰……荒地上的玫瑰……男孩看見……荒地上的玫瑰……”
荒腔走板的歌聲已經夠難聽了,外加五音不全,真是人間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折磨,尤其在空曠的山林野道中迴音更宏亮,那驚起的鳥兒和奔竄的野獸是最佳的佐證。
幸好山裡頭住的人不多,而且個個都是歌唱好手,對這小小的缺陷尚能忍受,反正這只是一時的過客而已,總不能抽出獵刀趕人。
只是唱歌的人一點自覺性也沒有,渾然忘我的唱著同一首歌,有如跳針的唱盤在忘詞時順便跳過去,繼續哼唱僅記的部分。
人,是不能太完美。
冬天承繼母親那方面的深邃五官和美麗,可是卻未承繼原住民天生的好歌喉,修長的身形則遺傳自父親那邊的身高和破鑼嗓音,她爽朗的個性一直有山東大漢的氣魄。
可惜她是個女人,若她換個性別生在古代,她大概會是不辭辛勞上山學武的武痴,然後學成下山撈個武林盟主做做的英雄俠客。
瞧她一路上來不知按下多少次快門,一見到令人眼睛一亮的風景立即取景,咔嚓咔嚓聲不斷。
人家的揹包背的是登山必備的日常用品,像食品、救難藥品、手電筒和電池,而她則是兩套換洗衣服和一瓶可樂,其餘全是底片。
說她是攝影狂一點也不假,為了拍張好相片,她可以跋山涉水、單手攀木橫過急流,腳底下的那雙鞋沾滿l行泥和草屑,她仍堅持用雙腳走出人生,絕不依賴代步工具。
有時,在上百張的相片中,仍挑不出一張令她滿意的作品。
橫掛腰間的單眼相機是她父親臨終前緊抱在懷中的遺物,他的人摔得肢離破碎可相機完好無缺,真不知該說是對拍照的執著還是過於痴愚。
而她這點執著最像死去的父親,同時也最令胞姐憂心仲仲,每日對著各種神佛祈禱,保佑她能少一分堅持,多一分為自己著想,別置生死於度外。
“男孩看見野玫瑰,生得嬌豔生得美……玫瑰……野玫瑰……咦!赭紅色泛紫的玫瑰,我會不會看錯了?”
遠遠山頭掛著一叢開滿紫紅色的鮮豔花朵,自詡視力二。○的冬天眼一玻У目吹米邢福�還勺非蠹�輪�賴囊庵拘苄莧計稹�
她像山猴子的身手俐落一攀,即使體力有些不支氣喘如牛,但不達目的絕不放棄的精神支援著她往上爬,兩手因捉著力的過度而磨破皮。
手心微沁出血絲,她不知情的往臉上一抹,汗水是擦去了,可也留下猩紅的顏色,看來像額頭破了個洞,傷勢慘重。
不覺得手痛的冬天直接攀在懸崖旁突出的平石,一腳踩著危石一腳勾著垂下的藤蔓,以為萬無一失的拿穩相機對準焦距,對著外型形似玫瑰的野花不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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