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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的學生,一反剛才要拿刀砍人的兇厚樣,眼柔語輕得像身後有一對翅膀的天使,為了讓世界和平而來。
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善良又善解人意的白衣天使,對病人照顧有加深得讚譽,絕不會因病患的刁難而放棄對他的耐心,是醫院出了名的愛心大使。
可是某人一出現,她的溫和脾氣就會變得特別火爆,一天到晚暴跳如雷的追著某人跑,恨不得在她脖子上掛著鈴鐺好隨時監控。
“沒有。”一群學生睜眼說瞎話的搖頭,志有一同的為某人掩護。
“沒有?她不是剛回國又跑到哪野去,我明明看到她相機的閃光燈在閃。”最好別讓她逮到,否則剝了地一層皮。
一說完,她身後閃過一道光,學生們吃吃笑的以筆記掩住臉,以免她發覺他們在說謊。
這是一所教學合作的區域醫院,每年都有醫學院的實習醫生和護校的醫護生來實習,以學長、學弟妹的方式世代交替,一批換過一批。
但是口耳相傳的傳承可不只是學長學弟妹制度,還包括髮生在這所醫院的所有趣事及“風俗”,一代傳過一代的連續有七年之久。
原因無他,只因為美麗高雅的護理長有位流浪成癖的攝影狂妹妹,三天兩頭不見蹤影,咻地一聲沒打招呼又飛到國外取景,讓她倍感壓力得幾近崩潰。
所以偶爾在醫院裡聽見兩聲咆哮不足為奇,那也是一種宣洩,臨床實驗的精神科醫生可以由此得知,人在失去控制時會有何種情緒反應。
這也算是造福病人的福利吧!能有機會見到優雅冷靜的護理長髮飆,可是少之又少,一年大概兩、三回,平添不少笑聲。
“丫頭,你蹲了快一小時不累嗎?”可真有耐心呀!非常有敬業精神。
取笑聲音從背後傳來,凝神專注的冬天按下快門才回過頭來,對揹著光的年邁尊長微微一笑。
“院長,你今天不用進手術室嗎?”原來有一個小時了,時間過得真快。
難怪她覺得腰痠背痛,蜘蛛在她腳旁結網。
“院長年紀大了,撐不了長時間的折騰,不如放手給年輕人一展長才,我該退休了。”他打趣的說道,短時間還閒不下來。
有些人天生有勞祿命不得空閒,譬如他。
“老當益壯的院長看來不到五十歲,你還可以再折騰三、五十年,現在的年輕人可沒你的穩重、風趣。”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人家。
記得當年初次見到院長時,他嚴肅冷硬的表情真嚇得她連氣也不敢喘,躲在椅子後面看他走近,死也不肯把手伸出來拿他給的糖果。
相處久了才知道,他是有頑童心性的老醫生,老愛捉弄他看得順眼的病人,讓人心頭像坐雲霄飛車一般忽上忽下。
不過對於胡鬧瞎吵,拒絕與醫生配合治療的人,他一向十分嚴厲,臉一板威儀十足,叫人敬畏得不吵不鬧,溫馴如貓的接受一連串不必要的檢查。
“呵……我愛聽奉承話,你再多說兩句無妨,也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的小小過失。”不錯嘛!七十幾歲看來像五十不到,他也算保養有道。
“過失?”她嗎?
冬天的表情略呈不解,隨即注意力又被葉子上移動的小點所吸引,快門一按捕捉稍縱即逝的景緻。
機會不會等人,它是有時限性的。
“例如你腳下那一株皋月杜鵑,和我好不容易栽育成功的平戶杜鵑。”他臉皮微抽的一瞪她足下奄奄一息的花卉。
咦!杜鵑?她低下頭一視,“呃!院長,我不是故意的。”
糟了,大概救不回來了。
“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培育出這片杜鵑園區,不僅遠赴日本移植,還請臺灣農業專家測量土質,一株一株親手栽下,不假旁人之手,待它有如親生子女一般呵護。
“而你倒是挺用心的,不費吹灰之力的破壞生態平衡,只為了拍攝一隻小小的紅點瓢蟲而辣手摧花,你怎麼對得起院長我。”
再多的道歉也無濟於事,“死者”不能死而復生,將永埋土裡化身春泥,滋養一片綠色大地。
“請節哀順變,下回我會小心別踩死你的杜鵑。”儘量啦,如果她還記得他有多寶貝這些種類繁多的杜鵑的話。
一按下快門她就會忘記周遭所有的事物,所以不能怪她善忘,這是天性使然,一張好相片值得她觸怒天威。
冬天不是不知道院長的怒氣,但她與生俱來一股消弭戾氣的力量,圓滑而世故的在適當時刻化解危機,讓人惱極了卻無法對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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