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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

如果不是後來章珊她們硬拉著她回宿舍玩，如果不是再碰上劉國祥，如果不是那天他送文欣回來，如果不是……文欣的這份寧靜應該能夠持續很久，也許就能了無牽掛地離開學校，畢竟，只有幾個月時間就要畢業了。

第十三章　進退兩難

章珊她們還是不死心，非要繼續安排活動撮合李曉愛和郭超，但是少了文欣這麼個活躍分子，要把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又熱熱鬧鬧還真有難度，於是又來做文欣的思想工作。

“順其自然吧，都撮合了好幾回了，有沒有那個意思也早看出來了。更何況現在就算兩個人好上了，馬上要面臨畢業分離的壓力，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感情沒有完全付出以前至少還有條退路，等到兩個人真好上了那就是覆水難收了，如果剛剛相愛又馬上迫於現實分手，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文欣對這種拉郎配似的活動並不怎麼熱衷，冷靜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些我也知道，可你不瞭解曉愛這丫頭，平常好像沒什麼心事，其實總是躲著一個人哭呢。你們搬出去這麼幾天，宿舍沒那麼熱鬧了，晚上也沒你講故事了，好幾回我都發現曉愛哭了整晚上沒睡覺。再試一次吧，如果還沒戲，我們至少也盡力了。”章珊仍然勸說著。

文欣拗不過她們，只好答應這個週末再陪她們當一次媒婆。

依舊是破破爛爛的活動中心一場半死不活的舞會，文欣宿舍的5個女生和郭超宿舍的4個男生外加化學系那個呆頭呆腦的徐先民又聚到了一起。

郭超是副班長，掌管出勤登記和學習成績什麼的雜務，文欣倒是認識。可到他請自己跳舞的時候，才第一次仔細地看眼前這個人。難怪李曉愛一直暗戀他，郭超長得很清秀，有點像卡通畫中的那種小王子，尤其是一雙眼睛，溫柔得讓人產生錯覺。

文欣盯著他看，忽然開口說：“有人暗戀你，知道麼？”

郭超不置可否地回答：“也有人暗戀你，知道麼？”

“我們聚了這麼幾回了，為了什麼你總該有感覺吧？總這麼曖昧地拖著是不是有點浪費大家時間啊？”文欣索性單刀直入。

“我知道。可不這樣，你會來嗎？”正好舞曲完了，郭超輕聲說了一句就轉身走開了。

劉國祥過來請自己跳舞的時候，文欣還在發愣，心不在焉地跳完一曲，徐先民又過來了。“該死！這叫怎麼回事啊？”文欣心裡恨恨地想，忽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拉住了自己的手，回頭一看，卻是劉國祥。她只好對徐先民笑笑，說先休息下，順勢也掙脫劉國祥的掌控。

很沉悶的聚會，以李曉愛失落的離場為爆發點，眾人作鳥獸散。章珊安排劉國祥送文欣回去，文欣正要推辭，章珊偷偷在她耳邊說：“手套都給人送了，還想瞞著我呢？”本來就已經悶悶不樂的文欣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順從了她的安排。

回去的路上，文欣一直默不作聲。劉國祥帶她繞彎走了一條很偏僻的路，她也沒表示反對。這天劉國祥的話倒是很多，說起小時候一些鬼鬼怪怪的故事，自顧自地笑。文欣暗想：“想嚇我？門都沒有！我開始看恐怖電影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過了一陣，文欣忽然問：“為什麼告訴章珊說我送你手套了？”

“她看見我戴了雙新的，就問誰送的，我就說你了。”

“有必要跟人說嗎？搞得好像我們兩個關係有多曖昧一樣。”文欣生氣地說。

“……”

兩人不再說話。路很黑，劉國祥不留神踢到一塊石頭，眼見就要跌倒，文欣下意識地去扶他。結果他人沒跌倒，倒是就勢拉住了文欣的手。說不清為什麼，文欣這次沒有掙開，而是任由他一直牽著。劉國祥很緊張，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汗冒得多了，他就換一隻手，就是不肯放開文欣，好像生怕弄丟了一樣緊緊地攥著。

這算是什麼呢？文欣想，現在並不討厭劉國祥，可也僅限於不討厭而已。過年他能留在學校陪了那麼久，是什麼用心自己並不是不知道，可能因為不想一個人孤零零過年，所以才沒拒絕。後來送了他雙手套，不過是表示謝意，文欣絕對沒想過要發生什麼故事。那現在又算怎麼回事？同情？憐憫？還是不忍心？要不就是今天被郭超冷不丁的幾句話給弄迷糊了，有點辨不清是非了。

不覺到了租住的農房門口，文欣趁機把手抽出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就住這？”

“對。章珊沒告訴你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