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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謎底,心裡也不再害怕,拖拖沓沓地走到門口,開門進去。剛要關門,旁邊閃出一個人影,重重地一推門,把她撞得一趔趄。還沒醒過神來,那人就一把揪住了她,文欣嚇得眼睛都不敢睜,一個勁地尖叫。
“叫什麼?”那人問。
睜眼一看,居然是劉國祥!文欣快要氣瘋了,拿起一本厚書就往他身上砸,一邊砸還不解氣地喊:“叫你嚇我!叫你嚇我!你這個有病的!變態的!神經病才像你這麼半夜三更地來嚇人!”
“你們這保安不怎麼樣嘛。”劉國祥輕描淡寫地說,“我要是個殺人犯、*犯,你不是馬上中招了?我就想來看看,你天天這麼大半夜地加班加班,到底加的什麼班。”
第一百一十章 三十以後才明白
每日裡這麼晝夜晨昏地緊張著,是個鐵人也撐不住。除了正兒八經要工作的時候,文欣基本都處於一種夢遊狀態。比如她去倒杯水,拿著水杯站到飲水機邊上又忘了自己要幹什麼,身邊的人經過,她也是迷濛地睜著著雙眼,一副認不出你是誰的表情。大黃經常惱火地衝她喊:“你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你,整天跟具行屍走肉似的。”若不是她出去辦事馬上會換成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正經又沒出過什麼差錯,罵的恐怕就不是行屍走肉而已了。
小顧曾經很認真地趴在她桌前,盯著她的眼睛,然後輕聲說:“小文姐,我從你眼裡讀出了憂鬱,很深的憂鬱。”文欣笑著推開她,回答說:“我哪還有時間憂鬱,我現在只想睡覺,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每天我的靈魂深處都在掙扎著叫喊,天哪,讓我睡個飽覺吧!”辦了一張美容卡,尋常人一個小時可以做完的護理她經常是三四個小時還沒弄完,因為人家還沒動作她已經睡著了。做護理的小妹開玩笑,說她只要往床上一躺,就像是全身骨骼渙散了似的,心疼得都不好意思弄醒她。
以前買的所有衣服都鬆了,本來有點嬰兒肥的臉也削尖下來,潛藏多年的酒窩都露出來了。試過多少種減肥的方法,甚至在美容院做減肥專案也沒掉下來的肉,這回算是輕輕鬆鬆沒了。原來世上最減肥的,不是節食、不是運動,也不是什麼高科技,而是精神折磨。照照鏡子,除了臉色稍微差點,看上去竟然是漂亮了許多,哈哈,誰說鬼子一無是處呢,至少他幫她實現了多年以來的減肥夢想。
文欣生來就是樂天派,哪怕世界一片陰霾,只要還能找到一絲絲的快樂,她也會把這點快樂無限放大,直到把一顆心鼓脹起來。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文字中都透著這種不要命的朝氣蓬勃和劫後餘生般的快樂。而劉國祥就是籠罩她的那片黑暗,現在每次看見他,文欣就不禁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像是夢魘,甩不掉掙不脫,壓抑得無法呼吸。
這天下班回家,還在樓道口就看見鬼子站在門口,居然驚得條件反射似地往後退了幾步。眯著眼想了想,還是猶疑地問:“今天又週末了?”
“才星期三,我特意請假回來給你過生日。”鬼子變戲法似地從身後掏出一束玫瑰,掩映在滿天星裡,光彩奪目。又是十一朵,滑稽的數字。“老婆,生日快樂!”
細想,還真是自己三十歲生日,日子過得太緊張,都給忙忘了。進去文欣隨手把花扔到水槽裡,心疼得鬼子趕緊撿了起來,用文欣那個巨大的漱口杯裝著,放到電視櫃上,還左看右看地自我欣賞。鬼子的情緒徘徊在神經質與不神經質之間,屬間歇性發作,今天看上去心情真不錯。
“老婆說吧,想怎麼慶祝?”鬼子殷勤著問。
文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踢了幾下拖鞋,回答說:“走,我請你吃飯去。我知道有個地方新開了家香辣蟹,上回公司拉人過去嘗過,味道不錯。”
“螃蟹啊,好貴吧?”
“管它貴不貴呢,我請客又不讓你買單。上次人多沒吃過癮,今天我要吃飽,撐死算了!想去你就跟著去,不想去拉倒,我一個人吃。”
“去,去,當然去。”鬼子應著,本準備拿錢包,猶豫了一下還是縮回了手。文欣假裝沒看見,催著他出門。
沒到店門口,川菜獨有的麻辣香味已經遠遠地傳了過來,一隻只大青蟹被五花大綁著擺在筐裡供顧客挑選。
“來只最大的,我吃;再來只最小的,他吃。”文欣看上去興致不錯。
最大的那隻堪稱蟹王,擺到秤盤上,指標竟然晃悠悠地到了兩斤三兩。最小的那隻也不含糊,有一斤四兩。鬼子趕緊說:“一隻小的都夠吃了,不是還有鍋底可以下菜嗎?吃東西吃個味道就行了,吃太飽反而糟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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