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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個情況真是棘手,張山覺得很苦惱,“大少爺是要我以後把少夫人的話當耳邊風嗎?”
“我是要你分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他好像準備拿東西砸人似的。
縮了一下脖子,張山很困擾的抓著頭,“少夫人不也是我的主子嗎?”
“你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他的怒吼聲差一點把屋頂給掀了。
“是,大少爺犯不著生那麼大的氣……”
咳!崔浚一激動就會咳嗽,這可把張山嚇壞了。
“大少爺,您還好嗎?”
“我還死不了。”其實,他是在跟自己生氣,張山只是無辜成了他的出氣包,想到他殷殷期待她來喚他去服用湯藥,結果來的人竟然是張山,他就覺得自己可笑得令人惱怒。
“我進去幫大少爺拿斗篷。”張山現在只想趕快完成少夫人交代的任務。
順了順急促的呼吸,他穿上張山取來的斗篷回到寢房。
終於見到他姍姍而來,裕兒淘氣的吐舌頭,“張山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想耍賴不用湯藥。”
“我答應的事不會逃避。”他一口氣把她準備的湯藥喝了。
“那為何老是要我上書齋請你?”
“我又不是神仙,怎會知道你何時把湯藥準備好?”他也不清楚自個兒怎麼回事,他就是喜歡她特地來尋覓他,看著她為他煞費苦心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像嚐到蜜似的甜得化不開。
“這倒也是。”
“有件事你最好搞清楚,張山只伺候我,他可不聽你的使喚。”
“我又沒使喚他,我只是請他幫個忙。”
“在我看來,這一點差別也沒有。”
撇了撇嘴,她近乎喃喃自語的說:“這點小事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狠狠的瞪著她,他強硬的說:“我就是愛計較。”
罷了,他就是喜歡跟人鬧彆扭,自己習慣就好,她應該關心的是──“你已經用了好幾天的湯藥了,你覺得如何?”
“……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是不像以前那麼無精打采,不過,這跟湯藥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全是因為她,她比張山還會嘮叨。
“是嗎?”她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他,她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她看他的氣色比起他們初見面時好得太多,還有他鬥嘴的時候也挺有活力。
“我自個兒的身子難道會比你還不清楚嗎?”
“這可難說,你老是把自個兒悶在書齋,心若不開,又怎麼可能感覺得到身子的轉變?”她是就事論事,可是卻無意間踩到了他的痛處。
崔浚一直努力關緊心門,他就是不想讓那些充滿同情的目光傷害他,他的身子不好,但他不是個糊塗人,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還透徹。
臉色愀然一變,他沒好氣的說:“你成天把心思擺在我身上,不累嗎?”
“不累,可是你若能夠多關心自己一些,我就更輕鬆了。”
“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
“正因為生死不由人,我們還能呼吸的這一刻更應該懂得珍惜。”
“我會待在書齋,正是因為不想浪費還能呼吸的這一刻。”
咬著下唇,她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苦惱的搖頭道:“我想不明白,難道你的世界只容得下看書畫畫嗎?你不在乎你身邊的人嗎?爹孃、兄弟、妻子,難道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看書畫畫勝過我的生命。”
她當然不敢期待自己對他有任何意義,可是,為何她的心在抽痛?
“我答應用湯藥,可是,你別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管我,我最討厭人家管東管西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好像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無論你是誰,你對我的意義都一樣。”
這一刻,她方才明白一件事,她竟然如此在意他對自己的感覺。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生怕自己心軟,他只能倉皇的轉身離開,“我回書齋了。”
自嘲的一笑,她不過是冒名頂替的崔家少夫人,她何必如此在乎他的感覺?哪天沒弄好,身份曝了光,他肯定恨透她了,他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唉!若事事都能如自己所願,人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消沉,裕兒又振作起來了,其實靜下心來想一想,她應該理解崔浚,他的身子不好,心當然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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