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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國常因膽氣高。
詩文吟到激越處,
夜半挑燈讀《離騷》。
邊際吟罷看了落款說:“步凡心中有難平之事啊,不然不會贈我老頭子這樣的詩。不過這幅行草書法很好,不管是運筆還是章法都能顯示出大書法家的功力,很有大氣,說明步凡是很有才華的。這樣的人怎麼能久居人下呢?更不能埋沒了。關兒,你要替他撐腰,替他說話,好好保護他才是。”
邊關在父親面前總是那麼謹慎,“那是,那是,爸爸放心吧,我會把步凡當成親弟弟看待的。”
王步凡又開啟給邊關寫的字,“公生明,廉生威”六個狂草大字潑墨酣暢,氣勢奪人,龍飛鳳舞,躍然紙上。王步凡解釋說:“邊市長,這樣的內容本不應該出自一個下級之手,但我知道邊市長清廉,就算我對您的恭維吧!”
邊關接住這幅字笑著說:“步凡來自基層,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基層幹部群眾對我和市政府的殷切期望。這不叫恭維,應該叫期望。我收下,讓它起到警鐘長鳴的作用,謝謝你啊步凡。 ”
“我的書法還很稚嫩,讓您見笑了。”
“不,天南可是藏龍臥虎之地啊,沒想到你王步凡幹工作有一套,書法也這麼高超絕倫。以我看你的書法比天野那些大家寫得都好。”邊關頓了頓又說:“步凡,你放心,是你把天南的菸草和蔬菜大棚帶動起來的,你的工作能力和貢獻有目共睹,因此市委才打破常規給你提了副書記 ,後來又讓你兼了政協主席。你放心,組織上是決不會虧待有政績的幹部的,人間自有正氣在。你在孔廟給老百姓辦了不少實事,你是黨培養的好乾部啊!我心中有數。”說罷邊關還很友好地拍了拍王步凡的肩膀。領導者說話似乎總是把自己和組織視為一體,好像組織即我,我即組織。中國官場就興這一套。李直就總把自己和市委混為一體,剛才邊關說話也是如此。好像不論大小單位,一把手就是家長,這個單位就是這個家長的私有財產。一個“我” 字就能包涵全部,就能代表一切,就能決定一切。這就是現實和國情。
王步凡正在揣摸邊關的那番話,邊際開腔了。。。。。。
官痕(28)
王步凡正在揣摸邊關的那番話,邊際開腔了,“關兒,步凡要去省委黨校學習,我看你有必要採取一些保護措施,不然他走後會很被動的。這一點有過先例,當年天西縣的一個女縣長,因受到縣委書記的排擠,組織上安排她去黨校學習了一年,回來後就控制不住局勢,最後還是被排擠走了。東南縣有個縣委副書記跟書記有矛盾,組織上安排他去省委黨校學習了一年,回來後縣委書記竟然不給他分配工作,後來只好調走了。這些事我當年沒少遇到,上邊的經再好,到下邊遇上歪嘴和尚就把經文給念歪了,前車之鑑啊!”
邊關沒有說話,對著父親點了點頭。
張問天看時候不早了就說:“老書記,當年我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工資不高還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終生難忘啊。”張問天想起當年的事動了感情,淚就出來了。
邊際急忙說:“老張,別這樣嘛,杯水車薪,不值一提,別提那些傷心事了。關兒,你去把我儲存的老人參取兩棵,把茅臺酒取兩瓶,讓你張叔帶上,對救命恩人可不能慢待。得恩必報,以德報怨,這是我的做人原則。”邊關很尊敬他的父親,跑著去取東西。東西取出來後,張問天推辭不要,邊際就有些生氣。張問天無奈只好收下。
張問天和王步凡帶著邊際贈的禮品離開時,邊際沒有起座,拍拍腿,揮揮手。張問天點頭不已,表示理解。邊關一直送到門外,對王步凡非常友好,對張問天也非常恭敬,還問了王步凡去學習的具體時間。
臨分手邊關問:“逯一山、申大用和韓先秦他們這幾個人怎麼樣?現在經常來市裡告安識危的狀。”
王步凡說:“工作上都還可以,因為是米良川線上的人,安識危抓住他們用公款吃了一頓飯的事不放,還撤了職,這個事做得有些過份。”邊關點了點頭。
在迴天南的路上,王步凡想起邊際說的“有米無飯,有安難安”這句話,他還從來沒聽說過。也難怪,這兩句話是連在一起的,天南人都把他看成是米良川的人,當然不會對著他說。
過了四五天,天南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關於王步凡書法的事。說王步凡的字掛在了市長的辦公室裡,看來王步凡跟市長的關係是非同一般的。更有人說是市長親自來找王步凡,讓王步凡給寫的,每個字還留下了三千塊錢,六個字就是一萬八千塊錢。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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