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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趙問之找人,據說非要弄出點名堂來。看來安識危是凶多吉少,難逃此劫了。王步凡和 孔方元都很同情趙問之的遭遇,但一時也愛莫能助。只有靜待事態的發展,祈盼趙問之的冤案能夠早日得到解決。
三月十八日,王步凡在省委黨校的學習結束了,照例要在寫有“實事求是”的屏牆前合影。 省委書記馬風疾、省長呼延雷和組織部長劉遠超分別講了話,並與大家合影留念。本來王步凡想在省城再停一兩天。小馬突然來接王步凡迴天南。路上小馬告訴王步凡:“昨天晚上李 莊礦出事了,井下透水塌方埋進去三十多個人。安識危讓封鎖訊息,田主任特意讓我來接您回去,並說您回去後先躲在家中不要露面,不要參與進來,看來天南非出大事不可。另外《 法制報》上也登了趙問之受打擊迫害的事。”小馬說罷用眼光示意車上有報紙。
王步凡在驚詫之餘拿起《法制報》,上面醒目的標題躍入他的眼簾:《一位仗義執言者遭 受的不公正待遇》。趙問之的事情王步凡心裡很清楚,他不用看內容也知道報上說的啥,就把報紙遞給身邊的葉知秋。
王步凡這時最擔心的是礦工們的死活和趙問之的下落,其次是不知道田方是否按照他的建議 把瞿復來讓他入股的事上報天野市紀委。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本來有在車上睡覺的習慣,今天也睡不著了。本想在車上給田方打個電話,但礙於小馬在場就沒有打。
回到天南家中,王步凡立即給田方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來見他。
田方到來之後,王步凡急不可待地問起李莊煤礦透水坍塌的事。田方說:“瞿復來招聘了個 工程師叫歸路寬,這個人懂技術,責任心也強。一開始瞿復來很聽他的話,但隨著生產形勢一天比一天好,瞿復來就麻痺大意了。井下巷道出現了滲水情況,歸路寬勸瞿復來立即下令 停工。瞿復來正在和李莊鄉的幾個領導打麻將輸紅了眼,就吼道,停工,停工,你知道停工一天損失多少錢嗎?滴幾滴水算什麼大不了的事?繼續幹活,別在這裡說廢話。歸路寬也惱 怒了,說,如果你讓工人們繼續幹活,我就辭職,出了問題我一概不負責任。於是當面寫了辭 職申請,還落了日期和幾點幾分。瞿復來更加惱火了,當場大筆一揮就批准了。歸路寬還讓 瞿復來當面簽了生效日期和時間。
“現在歸路寬和瞿復來在哪裡?安識危啥意見?”王步凡問田方。? “歸路寬可能在他家裡,瞿復來估計還在礦上。安識危的意思是讓暫時封鎖訊息,因為井下的礦工大多是四川人,準備把屍體挖出來之後悄悄私了此事,或者乾脆不挖屍體掩蓋事實真 相。”
“老田,這事可不那麼簡單。《法制報》報道了安識危迫害趙問之和收受左來金賄賂的事, 我看他是陽壽快盡了。你現在如果不主動,連你都得槍斃。你必須趕緊做好三件事:其一,歸路寬是重點保護物件。他雖然不知道入股的事,但他能證明李莊礦的事故是一起責任事 故。你得先把歸路寬安置個地方,並且這個地方只有你知道,小心他們殺人滅口,然後把責任推到歸路寬身上說他是畏罪自殺。其二,通知你在公安局當副局長的弟弟田正讓他暗中監 視瞿復來 的動向,小心他畏罪潛逃。他一逃跑這個案子就成了無頭案,你就說不清楚了。其三,趕緊到天野市紀委把情況說清楚,這樣還能保全你自己。如果你不主動一些,也是包庇罪,你知 道嗎?到時候你可就洗不清罪名了。礦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三十幾個礦工生死不明,能隱瞞幾天?其他常委知道不知道這事?”
田方說:“估計其他人不會知道,只有入股的幾個人知道,外界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王步凡一臉嚴峻地說:“你快去安排我說的這些事吧,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田方匆匆忙忙地走了。王步凡心裡很不平靜,又似乎看到了安識危倒臺後自己仕途上的曙光,最起碼新來的書記不會這樣不公平地對待他。
晚上,王步凡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李莊煤礦發生事故使天南官場風雲突變,對王步 凡來說是一次新的歷史機遇,還是權力交替的犧牲品,他也吃不準。他忽然想起了趙問之的遭遇,心中有些不安,就給孔方元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上說:“孔部長,《法制報》已經 捅了安識危的婁子,李莊礦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對方說不知道。王步凡接著說:“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安識危三天之內必然倒臺,你趕快去北京接趙問之回來,這樣也顯得我們主動 一些,免得讓人家說你這個宣傳部長不關心手下人的死活。”孔方元答應連夜帶車去北京接人。
打完電話,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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