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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所有的夢中人一樣,他沒有一個實在的真實的身份,也沒有重量,夢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障礙,甚至可以靈活自在的上躥下蹦,去任何他意念能到達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他就貼在大師兄肩膀上,如果他有形體能被人看見,那麼他現在的姿勢大概是坐在大師兄肩膀上的。
離得這麼近,他都快貼在大師兄臉上了。不過大師兄生得是真好,貼著臉看也沒找著汗毛孔啊鬍子茬啊什麼的。
嘖嘖,大師兄真是好相貌,也不知道將來會給他們找個什麼樣的嫂子。
不過也可能不會有嫂子。師傅就是道士,一生也沒有成親。大師兄要是將來接任師傅掌門的位置,那也有八成可能不會成親的。
自己要不要成親呢?曉冬的思緒比醒著的時候更散亂更靈活了。
要是他成親,有孩子的話,叔叔一定會很高興的。
誒,想那麼遠幹什麼,他還小呢,在回流山上他是最小的一個,就算要考慮終身大事,也要排在前頭的師兄、師姐後頭。
曉冬自己也沒意識到,他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看作是回流山的一員了,而不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也不知道夢裡有沒有師傅呢?
大概是沒有。
曉冬又去看看姜師兄練武,姜師兄平時看著有些懶散,但其實練功的時候很認真啊,眼神專注,動作紮實,一招一式看得出都是用心認真的,而非依葫蘆畫標敷衍了事。
還有陳師兄。
曉冬之前沒留意過,陳師兄練功的時候眼神有點嚇人。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彷彿在走神的樣子。
不,不,離得近看時,他不是在走神,他象是在注視著一個他臆想中的仇人,那個人不在他眼前,但是陳師兄的神態象是已經把他刻在了腦子裡一樣,一招一式遞出去都帶著股殺氣,狠厲執著的讓人心驚。
看著這樣的師兄,曉冬並沒有象以往一樣好奇,他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懼怕。
陳師兄那種不顧一切的姿態讓他心裡隱約在害怕。
他沒在陳師兄身邊多停留,又重新回到大師兄跟前待著,仔細揣摩著大師兄的一招一式,還有動作之間配合著的呼吸的頻率。
平時可是難得看見大師兄這樣完整的展示演練一回,而且……不及在夢裡看的這樣清楚,似乎在夢裡他的觀察能力有著數倍的提高,任何一個細微之處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從中領悟到更多。
等大師兄練完了劍,同師姐一道邊說話邊往回走,姜師兄跟在後頭,正一邊走一邊摸出汗巾子擦汗,緊走了兩步趕上前頭兩人,問莫辰說:“大師兄,小師弟病還沒有好,要不要讓人給他單做點好克化的、更滋養的東西吃?”
“對對,一定要吃點好的。”玲瓏師姐也跟著幫腔:“我那兒有燕窩,聽說吃這個對身體不錯吧?”
那燕窩她也不記得什麼人送的了,她也想不起來吃,一股腦都塞在櫃子裡頭不理會。
大師兄說:“燕窩你留著自己吃吧,我那兒有這次從外頭帶回來了秋霜膏,正是才新鮮摘下來的草藥炮製成的,吃那個對小師弟的症侯正相宜,回頭我給他送過去,反正那個甜甜的味道不錯,可以當零食吃。”
姜師兄一面點頭一面笑話他:“師兄這個本來是買了自己吃的吧?我記得以前冬天你容易上火乾咳,就愛吃個甜甜的涼滑的東西。這回為了小師弟,你也算忍痛割愛了。”
秋霜膏?
曉冬想起了他前幾天養病時師兄給他吃的東西,當時他也沒問什麼,只以為是藥,接過來就吃了。那個確實味道不錯,有股草藥香,甜甜的涼涼滑滑的,吃下去連喉嚨帶腸胃都覺得舒服。
是不是就是師兄他們說的這個秋霜膏?
可是……夢裡的一切能當真嗎?他以前沒聽說過秋霜膏這個名字,在夢裡卻會忽然夢到嗎?
嗯,等醒了之後他可以去找師兄問問,也許夢裡的藥名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師兄給他吃的那個東西其實並不叫秋霜膏。
夢境又是一變,這回是在師傅住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曉冬沒有來過幾回,至於後頭的這些屋子他更是一次也沒有來過。現在卻跟著大師兄的步子,一起邁了進來。
這是從來沒有進來過的地方,但是在夢裡一切都看得這樣清楚和真切。屋裡頭盡是書,各種各樣的書冊,擺滿了一列又一列的書架。那書架也不是尋常見到的木頭的,看上去象是石頭書架。大師兄腳步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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